。有时候,你觉着你抄干净了,其实并不干净。”
贺六的目光猛然停留在了门口!
他快步走到门口,仔细的打量着那扇大铁门。
李伯风诧异:“六爷,您不会是想把这扇铁门拆下来一并带走吧?也对,这一扇大铁门,总有数百斤,要是生铁,熔了能制不少的菜刀、农具,总能值个十几两银子。”
贺六却是一笑:“不,这扇铁门可绝不是十几两银子那么简单!来啊!拿一柄镐头来!”
一名兵士拿来一柄镐头。贺六接过镐头,朝着铁门用力一刨!
“当啷!”
这铁门并不是浑然一体的。外面附的竟然是一层铁皮。镐头在铁皮上抛出一个小洞。小洞里金黄一片!
贺六指了指那小洞:“看见了没有?这是一扇名副其实的金门!门的外面裹着铁皮,里面却是实打实的金砖砌成!”
贺六将镐头递给李伯风,说了一个字:“刨!”
李伯风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挥动镐头狠狠砸向铁门。
一柱香功夫后,“铁门”外裹着的铁皮被刨出了一个大洞。
只见两层铁皮之间,严严实实的码放着层层叠叠的金砖。
李伯风通过那个大洞,将金砖一块又一块的掏出,码放在地上。他累的满头大汗,终于掏空了铁皮夹层中的金砖。
这些金砖俱是一百两一块。一清点,共有六十块,共计六千两黄金,折银六万两!
贺六笑骂道:“特娘的,这人啊,生来就会藏东西!许海这个海贼巨盗藏金银的手段,不亚于那些大贪官!”
李伯风搬了六十块金砖,累得气喘吁吁:“六爷,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您老抄家的高明手段!”
贺六道:“我这个北镇抚使,现在还兼着查检千户的职位呢。抄家是我祖传的手艺。伯风,我暂且把话放在这儿。我如今只有一个女儿。你嫂子已然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若这回生的还是女儿,这锦衣卫抄家官儿的手艺未免要失传。你要愿意,今后我可以把抄家的手艺传授给你!”
贺六说这话,其实是在笼络李伯风。
寻常店铺里的老板,总爱对伙计说:“我儿女不孝,这盘生意jiāo给他们,未免要败落。你是能干事的人,我死之后,我这盘生意迟早要jiāo给你打理。”
其实,这只是老板诱使伙计拼命干活的一个诡计。伙计再亲,能亲的过人家老板的亲生儿女么?
这就好比在一头驴的脑袋顶上挂一只萝卜,驴为了吃到萝卜,只能拼命拉车往前走。
贺六这个锦衣卫北镇抚使,现在耍的是跟寻常店铺老板同样的手段。他要对李伯风显示出器重之意。这样,李伯风今后才能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贺六认识李伯风才多少天?怎么可能将自己吃饭的手艺教给他?猫儿把上树的本事教给老虎,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老虎吃掉!这些年,贺六饱经风雨,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对一个人再信任,也要有个限度。
李伯风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多谢六爷栽培!”
贺六笑了笑:“错,不是我栽培你,而是朝廷栽培你!”
贺六命人将六十块金砖搬到议事厅外。他又拿出地听,开始在大厅里听地皮。
第235 买椟还珠(二更敬书友七色2af4)
“向前移五步,跺脚!向左移五步,跺脚!”
贺六将耳朵放在地听上,指挥着李伯风跺脚,听地上的回音。
“咚隆”。
贺六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他将地听收起,抽出了绣春刀。
李伯风道:“六爷,发现暗格了?您的耳朵可真灵啊!”
贺六道:“锦衣抄家官,必须有狗一样的鼻子,兔子一样的耳朵。这算不得什么。”
说完,他将绣春刀的刀尖放在地面的青砖缝隙上,用力一撬。
青砖撬起,下面是一层土。拨开土层,再下面是一层木板。
贺六抬起木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内藏着一只木盒。这木盒没有刷漆,保持着原本的木色。
贺六刮了刮鼻子:“嗯?怎么恁香呢?”
他双手将木盒捧出,打开了木盒。
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