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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革三营,拥有两千号人马,驻扎在大同卫东十里处。他们的任务是和左革一营,左革二营一同拱卫大同卫的左翼。
傅寒凌正和手下十几号弟兄喂着马,忽然听得大同卫方向pào声隆隆,喊杀震天。
不多时,营里的棋牌官传令:“鞑靼来袭!所有兵将、杂役统统集合,向大同方向靠拢!”
傅寒凌是管马的弼马温,自然也在集合之列。
袭击大同的,是鞑靼俺答汗手下大将,右大都尉图理琛。
鞑靼人在嘉靖二十九年“庚戍之变”时,曾打到过北京城下。之后大明虽然和鞑靼人签订了和约,开放了边关马市。可草原蛮族可不懂什么叫一诺千金。他们对大明边镇的小规模sāo扰依旧不断。
这一回,鞑靼人更是变本加厉。图理琛带来了五万铁骑,一副要攻破大同卫的架势。
当傅寒凌所在的左革三营赶到大同卫附近时,大同卫竟已被鞑靼人攻破!城内的卫所军四散而逃。
傅寒凌给杨守备牵着马。杨守备骑在马上怒道:“这仗是怎么打的。城内别说有七万卫所军,,就算有七万头猪,让鞑靼人抓三天也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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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备的副将问道:“守备,大同城破。鞑靼人巩固下城防估计马上就要出城追击残兵了!咱们该怎么办?”
杨守备道:“怎么办?打他狗娘养的!鞑靼人不是会出城追击残兵么?到时候他们肯定想不到,咱们这一营人马毫发无伤,正等着他们呢!到时候,咱们给鞑靼人来个出其不意!”
傅寒凌饱读诗书,且通读兵法,还会几手剑术。
他这个弼马温突然在马下开口:“守备大人。我有一计,您瞧,东南三里处有一处山谷。咱们可以在山谷两侧设伏,静待鞑靼人。”
副将怒道:“军国大事,轮的着你一个充军的杂役开口么?”
杨守备却打断了副将的话:“让他说下去!”
傅寒凌道:“千总大人。鞑靼人全都是骑兵,咱们左革三营却是步军为主。跟他们在平原上硬拼太吃亏。埋伏到山谷两侧就不同了,咱们居高临下,进可袭击,退可固守。咱们营中的那六门弗朗机快pào,两百杆火铳正好派上用场。山谷两侧净是巨石,这些大家伙滚落下去,又顶的上十门、二十门弗朗机快pào!到时候,鞑靼人只有挨打的份!”
杨守备沉思片刻,道:“你的法子很有道理。本将就按你说的办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左革三营的司厩官,而是我的亲兵总旗。”
副将道:“守备大人,充军的杂役做亲兵总旗,这不合国法!也不合军中的规矩!”
杨守备怒道:“放屁!在左革三营,劳资就是国法,劳资就是规矩!”
左革三营的兵士埋伏到了山谷两侧。兵士们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布置火pào、准备滚石。
万事俱备,只欠鞑靼人上钩!
两个时辰后,鞑靼左大都尉图理琛果然派出了两万骑兵追击明军溃兵。
他将这两万骑兵分作了十路。每路两千人。
其中一路骑兵,恰好追进了山谷之中。
山谷两侧顿时雷声阵阵!弗朗机快pào、火铳shè出密集的火网,扑向鞑靼人。伴随着横飞的铳子的,还有无数从天而降的巨石。
这两千多鞑靼骑兵的主将本来以为明军已经作鸟兽散。怎么会料到还有明军敢设伏袭击他们?
鞑靼人措手不及,陷入绝地,死伤惨重。
杨守备见火候差不多了,命令山谷两侧的弟兄冲下去,收庄稼。
大明军功,是以砍杀敌人首级的数目论的。傅寒凌虽然给杨守备出了这么个妙策,可如果不砍几个鞑靼人的脑袋,就不算立功。
而傅寒凌现在是杨守备的亲兵总旗,他的职责是保护守备。杨守备站在山坡上观战,看来不打算冲下山,傅寒凌就没机会立功。
傅寒凌朝杨守备拱手道:“守备大人,小人以罪身在您手下服役。早就盼着立功赎罪的这一天。请您允许我冲下山坡去,跟鞑靼人面对面的较量一番!”
杨守备看着傅寒凌:“好!你小子是条汉子!”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