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在暗地里偷偷八卦:“陆郁和苏彻到底有没有做过……”
这些传闻陆郁曾听到过几句,但她那时候眼里只有苏彻一个,巴不得别人把他俩捆在一起,不但不气,反而还有点小得意。
虽然苏彻一直没承认过他俩之间的关系。
想起苏彻,陆郁心里蓦然涌上一层复杂的情绪,前世的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可出事后,他靠着家里的关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锅都被苏家人摔在了她的头上。
那些日子里苏彻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在她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夜,给她发了条短信:“在哪?”
陆郁不想再回忆了,她吸了口气,打开门去了客厅。
陆母去给nǎinǎi送饭还没回来,陆郁在客厅里走了两圈找书,想着哪怕是本初中教材也行啊,可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些东西恐怕都被妈妈拉去卖给收废品的了。
陆郁走到爸妈卧室门前,抬起的手在要敲上门板的刹那又放了下来。
爸爸应该在看医书吧……
陆郁有些失望,想想算了吧,看书的事还是明天再说。
她转身,眼角忽然瞥到了饭桌下压着的那本大厚字典,眼睛顿时一亮。
正当她坐到桌边想把字典抽出来的时候,陆母回来了。
顾克英手里拎着保温桶,推开门的一刹那正好看见陆郁坐在地上,奋力地抬起桌腿。
“呵。”
顾克英摔上门,换拖鞋的时候说:“别白费力气了,里头没藏钱。”
陆郁刚想解释,但顾克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说完了直接走进厨房,盛了一碗饭出来,坐在饭桌前自顾自吃着。
顾克英依然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左腿边陆郁傻傻地坐着,刚把字典抽出一半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便想着等母亲吃完了,她再动作。
在顾克英的眼里,陆郁没有立刻起身让开,而是低着头坐在地上,赌气一样攥着字典的一角。
这让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的眼里,陆郁永远都这样,犟得跟别人欠了她几条命一样,除了跟自己对着干,还能干什么?
顾克英把筷子一摔,一把推开脚边的陆郁,在陆郁错愕的表情中把字典拽了出来,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字典老旧,在这一砸之下纸页散了满地,顾克英气得用手指着陆郁,大骂:“我欠了你什么?啊?你说我欠了你什么?现在满意了没有?这里面有钱吗?有钱吗!”
在顾克英激动的大骂中,饭桌失去了支撑,重心不稳,上面的碗筷和菜碟一股脑摔了一地,汤汤水水和剩菜沾了陆郁一裙。
陆郁瘫坐在被汤水浸湿的纸片里,像坐在一地脏污的雪中,仰着头,眼里湿漉漉的。
客厅的动静太大了,陆长源从卧室出来,看见满地狼藉和剑拔弩张的母女,厉声呵斥了一句,拉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妻子回房了。
卧室里传来低声的争吵,陆郁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把眼角,站起身去拿了抹布和扫帚,扫着扫着,眼泪突然决了堤。
第3章
陆郁把客厅收拾好的时候,父母的卧室里争吵声才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归于沉寂。
陆郁去阳台上搬了两块垫花盆的砖,用它们撑住了折断的桌腿,又把散落的纸张全部捡了起来,把上面的汤水擦干,按照页码夹在了字典中,脏东西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她抬头望了望钟,时针指在九点。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陆郁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窗户大开着,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yǎngyǎng地打在脸上。
时值十月初,公寓楼前的桂花树零零散散开了花,香味浓厚。
等风把她眉间的皱痕吹平了少许,陆郁吸了口气,回去了客厅。
恰巧,顾克英也推开了房门出来,乍一看见清爽干净的地,愣了一下。
母女俩在客厅里遇见,顾克英的眼眶发红,脸色却白得吓人,陆郁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克英沉着脸擦身走过,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陆郁让开的一瞬,眼眉低垂着,忽然看见妈妈右手虚虚握着拳,透过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