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忘了自己这是在60年,几乎没人会请吃饭,也忘了她现在不是寡fu胜似寡fu的身份,要真让男人去她家,只怕没过两天,就要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袁厂长点头,没再多说,等秦珊走了半晌,他才开口,“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天之后,秦珊就没再碰到过袁厂长了,那天的事情应该是错觉,没错,肯定是,她放下纠结,投入到工作之中。
最近在忙的就是精简工人下乡,每天,秦珊都能见到以各种借口来推脱回乡的人。
今天不是他老娘生病了要住院,就是他媳fu要生孩子得留院观察,再不就是女儿要在城市里读书,儿子要结婚,回乡婚事就泡汤了。
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理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找不出来的,总之一句话,大家都有困难,回乡太难了,能不能留城。
撒泼打滚,哀求可怜,手段百出,可丁点用没有,该走的还是得走,要真的因为某人开了个口子,那就会有无数人朝它使劲,把它撑大,下乡的事情就泡汤了。
等秦珊送走又一个来找领导说情的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办公室的人都走了,最近几天大家都在忙,几乎没有准时下班的人。
秦珊将资料整理一番,又将灯给关上,确认没遗漏,才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江恒吃了没有,最近她都不能按时回去,只好给钱给票他,让他自己去食堂打饭。
初秋的六点多,天已经黑了,整个钢铁厂除了值班室还亮着灯之外,其它地方都没人了,夜晚的钢铁厂没有白天喧嚣,但是走在期间,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秦珊就放下平时的各种心情,享受这难得的平静。结果走到厂委那栋楼旁的梧桐树时,她看到了一个影子在树旁边晃来晃去。
难道是小偷,不可能啊,门卫可还在那杵着,哪有小偷敢进来。
不对,是有人要自杀,秦珊看那人蹬掉凳子,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明白了。
她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脚,‘谁,谁,放开我,放开。’不管她的嘶喊声,一把将她从上面卸了下来,女人还不停的挣扎,差点就让秦珊给撞石头上了,幸好她身手还可以,一个急转身,两人都倒在地上。
秦珊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粗气,她这是什么运气,下个班都能碰到有人自杀,救个人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亏了。
真是,她心情正不爽呢,偏偏那被救的女人还在那里要死要活的。
“谁让你救我了,谁要你多管闲事了,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女人不停的呜咽道。
秦珊被她哭得心烦,“想死是吧,诺,绳子不是还好好的挂着呢,你继续啊,上吊啊,我不拦了。”
女人像被掐住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