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多树敌几个吧?”
叶疏陈道:“我父亲问了,只是没问出来。叶云冠在这事上嘴巴紧得很,咬死了说与自己无关。”
邱季深困惑道:“为什么?”
叶疏陈淡淡道:“说不定你表妹已经出事了,所以他才不敢说。”
“不会。”邱季深很肯定地说,“她还活着。”
如果死了,系统会有提示。
所以才奇怪了,叶云冠囚禁她表妹做什么?没有道理啊。口味那么重不说,还那么先进吗?
“我累了。”
邱季深还在想,就听叶疏陈道:“昨夜都没睡。”
邱季深:“那你休息吧。”
邱季深见他确实疲惫,将自己的床让出来,叫他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去国公府劝说叶父。
叶父站了整晚,毕竟上了年纪,面容已经满是憔悴。
邱季深好不容易将他说服,让他出了国公府。对方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一路痛哭,最后被虚脱地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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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邱季深忙完这些,回到小院的时候,高吟远也回来了。看他神色,应该是已经知道余长华昨夜猝死的事。
也是,他平时出去就喜欢打探风声,如今已经传遍京城,他不可能不知道。
邱季深本来想给他一点时间去狂欢或消化,毕竟当初他叫余长华害得如此凄惨,如今也算大仇得报了。结果高吟远从街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揉面团。
他的馄饨一天也卖不了多少,但是这揉出来的面团,怕是几斤都有了。
邱季深过去阻止了他,让他不要浪费。
紧跟着高吟远又开始去剁肉馅。
肉啊,是一件多么昂贵又奢侈的东西?邱季深无奈再一次阻止了他。
高吟远闲不下来,只想去找点事情做。好像一双手空了就要无所适从了。
邱季深说:“余长华死了,你不应该觉得开心吗?”
高吟远:“一个该死的人死了而已,与我有什么关系?”
邱季深:“你竟然不觉得惊讶吗?”
高吟远:“一个该死的死了而已,与……”
邱季深打断他说:“好的,我懂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姑娘,一夜醒来看见个死人,怕是要被吓坏。”高吟远对别的人倒是挺温柔,站起来问:“不过的确是一件喜事,今晚吃馄饨吗?”
邱季深:“……”
就这阵势,确定真的只是今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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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父是个狠人,国公也是个狠人。这让邱季深一度怀疑,他们姓叶的,是不是都比别人要倔一点。
叶疏陈说的不错,国公还是不舍得处罚叶云冠。即便京中流言漫天,他还是装作不闻不问。倒是让人严厉处罚了几个在外谣传的百姓,照例罚了他们银子,小惩大诫地放回去。
随后又叫叶云冠停职在家,闭门思过。国公也关门谢客。整个国公府,只有一个叶疏陈还继续在外游dàng。
只是表妹的事情,依旧没个结果。国公闭口不谈,叶云冠也给不出第二个答案,只说是被人诬陷。
至于余长华的案件。他是马上风而死的,要追查也查不出个究竟来,只能说他活该。叶云冠因此逃过一劫。
眼看着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叶云冠不过是得个在家休息几天的惩罚,便万事大吉,叫叶父怎么都接受不了。
叶父求诉无门,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竟然咬咬牙,直接穿上朝服,跪在正殿外面,请求陛下召见伸冤。
叶裁月的哥哥也跟过去,二人就那样轮流跪在殿前,玩常规碰瓷的把戏,让唐平章压力好大。
如果唐平章能有那样的权力跟魄力……当初高吟远的事情他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可这两人现在,分明是以死相bi啊!
邱季深不得不同情这个可怜的老人,得罪了一个满朝上下最得罪不起的人。却也不得不敬佩这个老人,依旧是血xing不改。
她之前以为叶先生迂腐守旧,为了门面才bi着叶裁月与自己成婚,不想他还是疼爱自己女儿的,也可以为了人什么门面都丢弃了。
这么说来,叶先生是真认为自己是个可以许配的良家,嘿,仔细想想还是有点小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