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上站满了军士,旗幡招展,盔明甲亮,尤其是超过八具之多的八牛n-u,更是带给了低矮的太子府强大的压力。
从地势上来看,东宫城墙没有未央城墙高大,也没有未央宫厚,中间还有一道护城河,如果掘开护城河,所有的水就会流进东宫,算是占尽了地理优势。
这座东宫是景皇帝给刘彻修建的太子府,当时说起来是恩遇极重的一件事,云琅私心认为,这是景皇帝在防备他野心勃勃的太子,才就近安置,好监视他。
这一便利条件,景皇帝没有用上,现在,被刘彻用上了。
云琅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把两架投石车弄到皇宫城墙上去的,怪不得东宫墙头上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皇宫这边开始进攻的话,东宫这边就只能被动的接受箭雨,石弹的袭击。
如果守卫皇宫的将领脑子再活泛一点,就能从未央宫城墙上将梯子搭到东宫城墙上,铺上木板之后,就能居高临下的进行集团冲锋了。
大长秋的声音尖锐而高亢,不大功夫,东宫大门就打开了,披着甲胄的刘据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东宫,见到母亲之后,死死的抱着母亲的小腿嚎啕大哭。
懂事的宦官们很自然的站在周围,挡住了刘据的丑态,只是刚刚下马的云琅也被包围在其中。
“卸甲,随母后进宫!”
“不啊,母后,父皇会杀了我的。”
“你真的跟周鸿一起谋逆了?”
“没有,没有,孩儿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就进宫跟你父皇请罪,说说,为什么周鸿会攀诬你。”
“周鸿这个无耻小人,他在攀诬孩儿,母后,你要相信孩儿,他真的在攀诬我。”
卫子夫求助的目光落在云琅身上,云琅轻声道:“这时候去说明,为时不晚。”
刘据这时候才发现了云琅的存在,惊恐的躲在母亲身后大声道:“他是来抓我的,母后救命,云琅是来抓我的。”
云琅无奈的闭上嘴巴……
一个青衣人挤进了宦官们组成的人墙,搀扶着摇摇yu坠的太子道:“太……子……不可失……了尊严!”
狄山在,刘据似乎有了一些胆量,说话的时候也似乎有了一些章法。
“母后,周鸿谋刺父皇的时候,孩儿正在与狄山商谈从晋地购买粮食的事情等噩耗传来的时候,孩儿准备立刻领兵去救援父皇,是狄山要孩儿不要轻举妄动,还说周鸿此次谋刺必定不会成功,城卫军,羽林军已经去了,孩儿就没有再去角斗场,那样只会添乱,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被野心家利用。”
卫子夫看看狄山,深深一礼道:“谢过先生!”
狄山脸上并无喜色,躬身还礼道:“臣下……之责罢了,请皇后……准许……臣下……一起面圣!”
卫子夫点点头,对大长秋道:“打开东宫大门,命东宫所属卸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不要出门。”
大长秋领命而去,从这一刻,五柞宫守卫算是正式接手了东宫。
云琅暗自赞叹,卫子夫虽然出身歌姬,地位卑微上位,多年以来的耳濡目染,早就成了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对时事,对刘彻的心理把握的极准。
此时的刘彻应该等自己的儿子过来分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未央宫有可能成为战场,所以,皇帝就去了建章宫,在建章宫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连夜又去了相隔不过三十里的长门宫,而且行踪保密。
所以,云琅跟卫子夫带着刘据先去了未央宫,没有见到皇帝,从脸上中箭,现在一张脸肿的跟猪脸一样的钟离远口中知道皇帝在长门宫,就只好再次向长门宫进发。
卫子夫感慨的道:“本宫都不知道的消息,陛下却命钟离远报与君侯知晓……”
云琅叹口气道:“陛下现在谁都怀疑,如果不是昨晚微臣一头撞倒了陛下,周鸿恶贼的企图说不定就会达成。
这个时候,陛下至少不会怀疑微臣会对他不利。”
卫子夫吃了一惊道:“昨日傍晚情形凶险至此吗?”
云琅苦笑道:“八牛n-u正面轰击,挡在陛下面前的赵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