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商量好长门宫去留事宜,两个孩子的婚事就无从谈起,这是陛下拿捏阿娇的手段,否则啊,蓝田也不至于十九岁还没有嫁出去。
你以为蓝田耍一点小手段就能吓跑那么多的求婚者?
有长门宫那么大的利益,有的是人愿意冒险!”
“阿娇的意思是蓝田出嫁,长门宫不嫁!我也同意这个要求。
云氏还用不着攫取孩子的嫁妆来壮大,如果那样做了,对云氏来说就是一场极大的羞辱。”
长平瞅瞅手上的毛衣,摊开来看了一眼道:“正好给阿彘的毛衣织好了,我先去宫里帮你们探探陛下的口风。”
她是一个办事利索的人,打定了主意之后就坐着銮驾离开了百花谷,直奔建章宫。
长平走了,云琅就抓着卫青的手腕摸了脉搏之后道:“还是不见好啊。”
卫青推动轮椅去了云琅的下风位,摆摆手道:“能多活五年老夫已经心满意足,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母亲烦躁的心也渐渐平息了。
这五年以来,陪着我住在百花谷里,日子虽然清淡一些,却难得的安逸。
去病寿辰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为难就不必去了,你们跟去病之间还不用走这套俗礼。
现在这年头,能多安静一年是一年。”
云琅笑道:“五年没见,甚是想念……”
卫青见云琅神情黯淡,也就轻叹一声,唤人端来酒菜,让云琅自斟自饮,他就在一边看着。
这是卫青的新毛病,自己喝不了酒,就喜欢看别人喝。
没了长公主名号的长平再进皇宫,就比以前麻烦了很多,她的銮驾不能再进皇宫,需要停在宫门口,然后乘坐皇宫中的小马车去建章宫。
五年前的事情刘彻到底没有追究到底,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去了长平的大长公主封号,剥夺了长平统领内侍的职权。
长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顺从的接受了皇帝的处置,姐弟两个的感情不但没有疏远,反倒亲近了很多。
伺候刘彻脱掉外袍,套上毛衣之后,长平不满的拍拍刘彻鼓鼓的肚皮道:“痴肥了啊。”
刘彻笑道:“天下无事,朕也就松懈了,阿姊今日前来不仅仅是给朕送衣衫来的吧?”
长平道:“没事我也不来打搅你,云琅来百花谷了。”
“哦,他要干什么?”
“他要休沐半年。”
“他现在不理国事,在太学教书,跟休沐在家有什么区别?咦!你说他要离京,去哪里?凉州?”
长平见刘彻连珠pào一般的发问,就莞尔一笑,帮刘彻脱掉毛衣道:“去马邑,曹襄也想去,去病儿寿诞。”
“为什么不是去病儿回京?朕的大寿也只见他的礼物不见他本人过来。
告诉云琅,曹襄,不准!
想要见去病儿,就让去病儿回京,一个人躲在马邑那个苦寒之地干什么?
知道的说是去病儿自愿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功臣。”
对于这个结果,长平并不感到吃惊,皇帝最见不得霍去病,曹襄,云琅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恨不得把他们三个分开在天南地北才好。
这件事就是一个由头,见皇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整理好毛衣抱在怀里道:“肚子这地方有些紧了,我拿回去再改改,秋天的时候好穿。”
刘彻拉住长平的手笑道:“阿姊多日不来宫里,既然来了,就陪朕吃顿饭,说说大将军的病情。”
长平笑着点头,隋越随即张罗了酒宴,姐弟二人对饮了三杯。
刘彻道:“阿姊还有什么话一起道来,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长平喝了一口酒道:“蓝田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你就不为她的婚事cāo心?”
刘彻闻言纵声大笑,拍着桌子道:“有云哲这个小子垫底,朕才不担心呢。”
长平笑道:“既然您心里有底,就早点把蓝田嫁出去,免得留成仇。”
刘彻笑道:“阿姊不必着急,此事朕心中有数,来尝尝这道茄子,是云氏敬献上来的菜式。”
刘彻把话说死了,长平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刘彻的规劝下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