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声不响的下了高台,钻进了自己的行宫,似乎不想再见别人。
云琅还是很同情刘彻的。
自从长平快马从长安赶来泰山之后,她一边配合苏稚为卫青看病,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折磨刘彻了。
云哲很害怕,因为他看见,长平用爪子捏碎了茶杯,还踢翻一个甲士,抢夺了甲士的长剑,指着皇帝大声的喝骂,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
皇帝大怒,也抽出宝剑指着长平,甲士们才准备上来帮皇帝,却被皇帝斥退。
长平才开始发怒,云哲就被隋越拖着离开了行宫,所以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长平在一柱香的时间后离开了,手中的长剑不知道砍到了什么东西,变得七扭八歪的。
从那一天之后,长平只要见到皇帝就会发疯一次……导致行宫里的宫女,宦官们人人自危。
长平发疯的对象不仅仅是皇帝,曹襄,云琅,霍去病同样遭灾。
她倒是没有对这三个晚辈动刀子,却每一次见面都哭得稀里哗啦。
看着长平扯下钗环丢在地上,还撕破了自己的衣衫,弄散了头发,不说要求,只是自虐,这让曹襄,云琅,霍去病早就准备好的章程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曹襄很早以前就想质问自己的母亲。
云琅也很想跟母亲好好地谈谈。
至于霍去病,他本来做好了不理睬长平的……
现在,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声安慰。
卫青躺在病床上,刚刚喝了很多yào,嘴里含着一口糖霜,笑容满面,吃完糖霜,就笑呵呵的对苏稚道:“你看,这才是一个母亲跟儿子们正确的谈话方式!
讲什么理啊,亲人之间如果开始讲理了,还算什么亲人!”
第一七二章分不清是谁的《短歌行》
第一七二章分不清是谁的《短歌行》
卫青笑着说出来的话让苏稚觉得很是心酸。
母亲跟儿子们谈话的方式绝对不是撒泼打滚,更不是长平这个长公主身份的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
现在……长平这样做了……
这是卑微到了极点的做派……
如果跟长平谈话的人不是她最钟爱的三个晚辈,长平宁愿血流漂杵也不会如此自降身价啊。
云琅三人就是看到了这一幕,才真正的开始为难了。
卫青却很喜欢,虽然这样做很不名誉,长平还是准备在家的圈子里解决目前的矛盾。
没有把这三个晚辈当做政治敌人来对付。
刘彻每天都会来看望一下病重的卫青。
当然,长平折磨云琅,曹襄,霍去病的事情他一样是知道的。
今日见卫青面色出奇的好,就问道:“汝今日颜色大好,有什么乐事与朕共享吗?”
卫青靠在床榻上无声的笑了一下道:“长平正在折磨三个晚辈。”
刘彻闻言捧腹大笑道:“恶人终须恶人磨,有他们三人抵挡一阵,朕这里就松快了。”
卫青笑道:“长平过于急躁了,请陛下恕罪。”
刘彻叹息一声道:“朕都拿不准主意的事情,也不知道长平哪来的胆量如此肯定。”
卫青笑道:“无非是嫡长子继承制罢了,选用嫡长子继承天下,这样的大汉首脑或许不一定是最好的,却是保证我大汉江山延续的最好手段,少了无数无所谓的争执,也少了很多野心家的窥伺。
陛下君临天下,天下自然安定,长平只是害怕后世子孙没有陛下的威望,没有陛下虎视鹰扬的的雄心壮志,一旦为野心家所趁,大汉将会陷入内战之中。
如今我大汉之强大,远超先代任何一位帝国,一百二十七为敌酋的首级已经证明我大汉外无敌手,在可以预见的时间里,我们的敌人只能来自内部。
只要我们不乱,敌人何足道哉!”
刘彻轻笑一声道:“朕的时间还多,此时考虑统继之事为时过早。
刘据已经是太子,那就好好的当他的太子,做出几件漂亮事情给朕看,给天下臣民看,只要他真的能做到万众所归,他就是我大汉未来的君王。”
卫青见皇帝终于松口了,就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拜谢了皇帝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