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云琅安坐之后就再次拱手道:“陛下圣体安康?”
刘彻点点头,隋越在一边大声道:“圣躬安!”
刘彻也看着云琅道:“爱卿牧守荒僻之地,辛苦了。”
云琅连忙起身施礼道:“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刘彻松了一口气,用手拍着桌子道:“你在凉州干的不错,能在短时间里让一个荒僻之地勃发生机,这是你的本事。
只是,朕听闻你凉州多发贪渎之事,不知爱卿如何分说?”
云琅叹口气道:“凉州乃是荒僻之地,与繁华的内地不同,盗贼如麻,微臣屡次派兵围剿,虽有收获,却屡禁不绝。
加之羌人野蛮,民风彪悍,稍有纠纷便刀兵相向,一场争斗下来血流成河为常事。
凉州的律法还仅仅停留在当年太祖高皇帝进咸阳时期的约法三章。
微臣想要进一步树立律法的权威,却苦于人手不足。
地方吏治更是如此,主要依靠官员的自觉。
有些官员以为只要不盘剥我大汉百姓,就是对陛下效忠,在与异族人打jiāo道的过程中敛一些意外之财以为常事。
未能及时督导,导致吏治败坏这是微臣之罪。”
刘彻叹口气道:“天下太平了,一个个就松懈下来了,都以为从此之后就能高枕无忧。
却不知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听刘彻这么说,云琅有些发懵。
松懈的最厉害的人就是皇帝自己!
云琅不知道皇帝有一颗多么无畏的心才能说出这句话。
刘彻见云琅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轻咳一声道:“听说你在凉州修建了一座独石城?”
云琅笑道:“是的,凉州之地乃是我大汉新开辟的疆域,在这片疆域上,微臣以为,还是要以zhe:n压为主,安抚次之!
独石城就是应运而生的一座城市,它坚固,繁华,安全,且位置独特。
进,可以安抚河西三郡,窥伺玉门关外。
退,可以固守疆域,将战火据之门外,保证我大汉本土安然无恙。”
刘彻沉吟片刻道:“爱卿以为谁能担当大任?”
云琅笑道:“独石城为凉州要地,帝国边境要塞,既然是我大汉重要的关口,自然需要一头猛虎去看守。”
“朕的未央宫厩令上官桀如何?”
云琅轻轻地摇摇头道:“无名之辈,不足以托付大任。”
刘彻皱眉道:“上官桀力大无穷。”
“臣家中的耕牛也力大无穷,上官桀还比不上他。”
“莫非你认为只有霍去病才是镇守独石城的唯一人选吗?”
“骠骑大将军充任独石城城守,陛下太大材小用了。”
“咦?你居然不满意霍去病?”
“不是不满意,而是不合适。”
“那么,你认为谁合适呢?”
云琅叹口气道:“苏建之子苏武!”
刘彻听闻哑然失笑,指着云琅道:“朕听闻你这个永安侯与苏建那个代郡太守并不和睦。
你这是外举不避仇啊!
不过,以朕对你的了解,现在你可以说内举不避亲的要求了。”
云琅叹口气道:“请陛下准许微臣回到上林苑教书育人。”
刘彻瞅着云琅道:“你该知道,朕对你的容忍还远没有到不能容忍的地步,现在辞官未免太早了。”
云琅笑道:“微臣还想从今往后与陛下一起钓鱼,骑马,下棋,饮酒作乐,没想待在廷尉大牢里握着监牢粗大的栏杆,对着空空dàngdàng的监牢喊冤,或者咒骂陛下无情无义。
凉州之地已经平定,加之那里天高皇帝远,微臣留在那片土地上只会滋生出野心来,不论是为陛下计,还是为微臣计,早早jiāo卸了差事回到长安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法门。”
听云琅说到造反,刘彻晒然一笑,挥挥手道:“安心的做你的凉州牧。
该抚民的时候抚民,该图谋西域的时候图谋西域,哪怕是趁机ta:n'w:u一些,只要不是太严重,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要把心思放在造反上。
富国强民这事你的擅长,造反?呵呵,不是朕看不起你,你还没有那个坐看生民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