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嘴里还在吐血,却怒目圆睁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公孙贺的脑袋在云琅脚下,斑白的头发散乱的铺在地,一张脸糊满了鲜血,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之意。
苏建在地努力的向霍去病身边爬,从他那双血红的眼睛,云琅看到了满腔的怒火。
公孙敖的脑袋戴着铜罐子,在地磕的梆梆作响,看来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脱困。
其余列侯也好不到那里去,吐血的,哀嚎的,胳膊跟脚掌的位置都不怎么对。
霍去病早昏过去了,别看他怒目圆睁,云琅知道,这家伙早昏过去了。
眼看着苏建要爬到霍去病身边了,在满地伤兵间行走的快活如意的卫青,又拖着苏建的脚把他拖回原地,抓着苏建的一只手,挑了一根带血的指头,在一份奏折按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平陵侯这算是同意了吧?”
苏建怒不可遏,指着卫青大叫道:“卑鄙!”
卫青一把抓住苏建的散乱的发髻,冷冷的道:“军本来是强者为尊,你不服吗?
还是说刚才那个指印不是你的?
你敢跟陛下说,这个指印是我强迫你按的?
去病提出来了一个平安的可以解决事情的法子,你们不接受,非要以武论英雄,某家以为,都是武人,这个法子其实是最公平不过的事情。
现在打输了,不准备承认了?”
苏建大叫道:“我们没输,霍去病,云琅都昏过去了,而我还清醒,怎么能叫输?”
云琅吐掉嘴里的血,艰难的道:“我没晕过去。”
苏建冲着云琅吼道:“有本事过来把耶耶打昏。”
卫青抬手一掌剁在苏建的脖子把他打昏,大声笑道:“耶耶还没出手呢。”
还在挣扎的公孙敖隔着铜罐子听见了卫青这句暴虐的话,于是,铜罐子不再作响,软软的摊开四肢,好方便卫青取他的指印。
卫青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取了所有人的指印,霍去病,云琅的指印也没放过,最后弄点别人的血,自己也按了指印,愉快的回到主位,对几个没有昏迷的列侯道:“总算是对陛下有一个jiāo代了。”
云琅觉得自己嘴巴里有好几颗牙齿已经松动了,吐出一口血水道:“太尉,把我们送去云氏医馆吧,再拖延下去,最高兴的该是匈奴人了。”
卫青笑道:“无妨,都是打习惯了架的,刚才看了一圈,都是皮外伤,最重的不过是脱臼而已,短时间死不了。”
跟云琅说完话,卫青有高声道:“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某家据实奏了。
话先说清楚,都是自愿的,没人强迫你们。
如果有人反对,那么,下一次,我们跟你只讲国法,军纪,不讲同袍之情。
有谁反对么?”
等所有人都从昏迷清醒过来,卫青又问了三遍,见无人反对,这才招来胆战心惊的护卫,将躺在地的十五位大汉列侯送去了云氏医馆。
云琅躺在铺垫了厚厚被褥的马车痛苦不堪,马车每颠簸一下痛不可当。
霍去病坐在他的身边,从鼻孔里抠出一块血痂,随手弹出窗外,痛快的呼吸两口空气笑呵呵的对云琅道:“真痛快啊,早想揍他们一顿了。”
云琅瞅着霍去病肿胀的不成形状的面孔叹口气道:“你好像被人家打的更惨。”
霍去病笑道:“都是好手,又不能下死手打,只能一拳换一拳,耶耶的拳头重,被他们打几拳不碍事,耶耶打他一拳能让他昏过去。
一会到了医馆,让小乔帮我治伤,你小老婆早想拿我的身子做实验了,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云琅又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道:“看天意吧,我还是昏过去较舒服。”
“别昏过去,再忍忍,只要把这一波忍过去,下一次你能多抗几拳,我是这么练出来的。”
云琅痛苦的道:“我之所以如此努力的成为君侯,目的是为了不让别人无缘无故的打我。
我为什么要自己去找罪受……你不要跟我说话,我牙齿痛的厉害……”
这一顿揍,云琅挨的毫无预兆,他总以为谈判该是用嘴巴谈判,谈论事情也该是用嘴巴谈论,即便间发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