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事情,将谈论之所放在云氏,老夫求之不得,如今,要再议。”
云琅看了董仲舒一眼道:“云氏钱庄从开办的第一天开始,就不是一个吸百姓血汗的商铺。
而是一个救济万民,让大汉国变得富强的商铺。
不但开了一分利息的先河,还bi迫其余子钱家不得不降低利息,将赚钱的方式从吸允贷款人血汗改变为贷款人服务上。
先生讲究文以载道,云氏钱庄讲究货通天下,小小钱庄却有大志向。
这是利国利民之举,先生万万不可一概论之。
某家已经将这种经商之举,称之为儒商!”
董仲舒的手微微颤抖,颌下胡须无风自动……
“既然如此,此次会所,就安置在云氏,只是你云氏除过仆从,其余人等都要退出。”
云琅笑道:“云氏人口简单,自然会退出,空出云氏庄园款待各地大贤。
我已经命门下弟子张安世全权负责此事,家中两位谒者,内外两位管家,六个厨娘也听从调派。
即便是云氏甲士,也可为到来的诸位大贤护卫。”
董仲舒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叹口气道:“甚好。”
云琅拱手道:“先生不妨现在就入住云氏,但有不妥之处,尽管命张安世修改,定不能委屈了前来长安的我儒家大贤。”
董仲舒将不多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半晌才怒吼道:“你也知晓你是儒家门下?
将商贾与儒家混为一谈,我看你日后如何有面目去见我儒家的列位先哲!”
云琅冷笑道:“《公羊春秋》《颜氏春秋》《严氏春秋》《左氏春秋》的纷争才是先生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儒商之争。”
董仲舒叹口气道:“管仲分四民,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这是有道理的。
你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这个道理。
公羊与诸派的纷争,不过是大地上无数条流淌的河流,本质都是水,终究会万流归一。
你这个儒商却是漂浮在河流上的渣滓,随波逐流,哪怕是流淌到归墟,也是渣滓,无法与清水合二为一。”
云琅大笑道:“何来归墟?归墟在何处?我西北理工以为,大地上的水没有流淌进什么归墟里面,而是化而为气,升变为云,云彩飘拂遇冷而成冰雪雨雾,而后重新落在大地上。
先生乃是当代文宗,怎么可信口开河?”
只要云琅开始跟董仲舒说格物,董仲舒就不得不闭上嘴巴,以前无数次的辩论都证明云琅一旦说出一个道理,必定会有证据在后面。
如果云琅跟他讨论儒学,他会将云浪驳斥的哑口无言,掩面逃遁。
同样的,如果云琅开始跟他说格物,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结果。
云琅跟董仲舒的第二次会面以云琅的大获全胜告终,确定了云氏庄园为会议地点,确定了以云氏仆役为主要服务人员,确定了由云氏印书作坊将会以纪要刊印成书的决定。
张安世接到云琅的指令之后非常的惊讶。
云琅看了张安世一眼就摇摇头,也不做解释,如果霍光在,这孩子应该早就看出来董仲舒其实已经是强n-u之末了。
为了凑齐前来长安的大儒,董仲舒的弟子全部被派出去请人了,为了应付将要到来的《春秋之辩》,董仲舒这些天来事务繁重,不但要重新整理自己的公羊学说,还要考虑那些大儒发难的方式,更要考虑皇帝是否能够接受此次大会总结出来的纪要。
他是一个人,是一个耄耋老人,这样的工作强度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那里还有什么精力去组织大会,考虑大会后勤事宜,这样的事情由云氏来承担自然是最好不过。
组织这样的聚会,对云氏有着无穷的好处,不愁云琅不答应。
他万万没有想到,该死的云琅会趁机将污秽的商贾与这样高妙的聚会联系在一起。
然,骑虎难下,只好听之任之。
刘彻在知道云琅跟董仲舒会面的结果之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知道云琅不是一个可以任人鱼肉的家伙,没想到云氏居然会把一场大会利用到这个地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