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户与云氏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农户会有一定的结余,云氏也不至于一年到头两手空空,长此以往,上林苑中的下户就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中户。
若我大汉朝一千三百万户百姓中,有五百万以上的中户,陛下何须为区区钱财犯难?”
刘彻点点头道:“朕思量过,如果此法可行倒不失为一项良策。
只是,你如何保证这项良策不会变成害民之策呢?
钱财迷人眼,你云琅不在乎钱财这一点朕信得过,既然是国策,自然是要长久执行的,你如何保证你妻子怀中的幼儿也跟你一样不会生出敛财之心呢?“
云琅认真的回答道:“人心多变,即便是微臣也不能保证自己始终如一的保持初心。
想要让这些良策不变成害民之策,就只用律法加以约束,而且,必须是严刑峻法。
微臣以为,只要律法能够跟的上变化,就能保证这项良策永远成为良策。”
刘彻笑了,抬脚踩在老虎身上瞅着云琅道:“你觉得这项新律法该由谁来制定呢?”
云琅笑道:“谁放子钱谁来制定,然后由陛下删减,最后商讨出一个两方都能接受的律法。”
刘彻挥挥手道:“你去吧,过些时日自然有人与你商讨此事,小子,你就等着接受无盐氏带给你的狂风暴雨吧。”
云琅嘿嘿笑道:“阿娇贵人才是我们的主事人。”
刘彻瞅瞅抓着老虎尾巴的阿娇,然后恶狠狠地对云琅道:“滚出去!”
第五十章执牛耳!
第五十章执牛耳!
刘彻的弱点就是没钱!
这让他一度非常的恼怒。
只要跟他提起钱的事情,如果对他有利,他就会耐心的倾听,如果对他没有好处,他就会显得非常暴躁。
国家一年岁入的八成被他拿去组织军队对付匈奴人了,所以,在其它方面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刘彻还固守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不加农业赋税。
云琅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在顽强的坚守着底线。
云琅知道,他之所以还顽强的坚守这一底线,完全是他的骄傲在支撑,一旦他被事实打垮,所有的骄傲就会转变成无边的暴戾。
全天下人都看刘彻的脸色活着,这是一定的,超然物外的人也不例外。
许莫负跟鬼谷子同样求见了刘彻……
没人知道他们jiāo谈了什么,在许莫负离开长门宫的事后,郭解的官职就再一次得到了提升,爵位也变成了云琅昔日的少上造。
鬼谷子的待遇就没有许莫负那么好了,离开了长门宫之后,他就连夜离开了长安,回鬼谷修房子去了,估计是准备再次隐忍,等待再次出山的时机。
所有人中,最厉害的却是汲黯,他当着刘彻的面吃掉了桌子上的饭食,还一边吃一边抱怨饭食早就凉掉了,上面还沾有别人的口水跟汗水,味道不对。
总体来说,长门宫聚会,是一场刘彻用来统一思想认识的大会。
一旦思想认识得到了高度的统一,接下来就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那首儿歌的出处一直没有查出来,为此,绣衣使者的两个大头目被皇帝远窜岭南,且遇赦不赦,这一生估计没有再回长安的可能了。
云琅带着全家刚刚回到家,隋越就跟着过来了,还带来了五千金。
留在云家的曹襄发现,这五千金就是他刚刚给皇帝送去的那些金子,装金子的箱子都没有任何变化,金锭底部还有曹氏督造的铭文。
“陛下说,长门宫出五千金,占子钱生意的七成份子,每年的今日上缴利钱一万金!”
云琅痛苦的捶捶脑袋,他觉得刘彻这人根本就不懂算数。
按照五千金一年两成的利息来算,他只能拿一千金,五千金应该是本钱才对。
隋越似乎并不管云琅怎么想,丢下金子就不管不顾,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很认真的告诉云琅,云氏明年就算是卖裤子,也要凑齐一万金缴纳给少府,迟一天,少一个钱都不成。
云琅痛苦的送走了隋越。
等隋越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麻籽地边,霍光就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