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贵,然而,在农桑一道上,绝没有地位高低之分,此为国本,不可动摇!
我以为,此时,此刻,据皇子应该忘记成为皇太子的事情,七八岁的年纪,真是长心思的时候,绝不应该有过多的想法,一心求学,一心谋划农桑,远离朝政才是据皇子该做的。”
何玉树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苦笑道:“这番话应该当面对皇后殿下谏言才好。”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皇后过多的接触吗?”
“为什么不呢?”
“因为云氏从不参与皇家立储的事情,那是陛下的事情,任何人触碰了逆鳞,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
我唯一能告诉据皇子的就是做好准备,等待陛下点名。”
“这样做太被动了。”
“安全啊……”
何玉树并不知道云琅的这番谈话,并非是什么敷衍的话语,而是真实的建议。
说实话,对于刘彻的这个太子,云琅还是比较同情的,因为他的死实在是太无辜了。
一个小小的巫蛊案,居然能弄死一半的皇族跟一半的勋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一二一章谁比谁糟糕呢?
第一二一章谁比谁糟糕呢?
当霍光扶着刘据站在老虎背上摘到一颗成熟的桃子的时候,年幼的刘据觉得自己是世界之王。
他平生从未如此快活过,从未像今天这般看到如此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在霍光,云音,老虎的带领下,一个崭新的世界向他缓缓地打开了一扇门。
原来,钢铁是用火煅烧之后才产生的,原来,只要用火猛烈的煅烧钢铁,坚硬的钢铁会变成滚烫的红色铁水。
原来,不用牛马拖拽,水磨也会自己转动,原来,自己天天吃的面竟然是水磨磨出来的。
原来,桃子是长在树上的,原来,桃子上有很多绒毛,原来,青色的桃子是酸的。
原来……西瓜是可以用勺子挖着吃的……
原来……老虎是不吃人的……还非常的可爱!
日落西山的时候,刘据站在母亲身边准备离开云氏。
云琅带着全家在家门口恭送。
卫皇后低头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刘据,再看看笑容满面的云琅,摸着儿子的头对云琅道:“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云琅拱手道:“殿下今日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据皇子看到的只是云彩落在水中的倒影。
有收获的是大长秋!”
卫子夫看了一眼何玉树道:“一样的。”
云琅摇头道:“不一样,一颗种子能长成参天巨木,一粒鱼卵可以长成千斤巨鱼,这中间都有一个过程,惊鸿一瞥,白马过隙得到的终究是少数,皇后殿下如果想要彻底的对农桑有一个直观的认知,还需要多来云氏几次。”
卫子夫笑道:“可以吗?”
云琅哈哈一笑,指着云氏大门道:“这里对所有想要了解农桑的人都是打开的。
皇后殿下与据皇子如果想来,随时都可以,云氏大门永远对殿下敞开。”
卫子夫还礼道:“既然如此,日后少不得还要继续讨教。”
云琅笑了一下,再次恭送皇后登车。
目送皇后母子离开,云琅在霍光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作什么妖?欺负刘据那个傻孩子做什么?”
霍光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你作出这副依依不舍的恶心模样做什么?”
“他是皇长子,也就是一头祭天用的牺牛,我可以不喜欢他,却不能不敬!”
“这话谁教给你的?我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自己领悟的,因为您总说对上天要有敬畏之心,对人则不必。
皇帝乃是天子,皇长子不是牺牛是什么?”
“傻小子,这样的话一定要藏在心里,千万不能说出来,虽然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却要怜悯世人,不要轻易的打破他们那点虚假的自信。”
“弟子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么,刘据下一次来的时候你准备怎么对待?”
“循循善诱,激发他对农桑的兴致,然后就可以教他种庄稼了。”
“然后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