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他才有掌控世间万物的习惯。
果然,阿娇到了之后,就在宋乔等人的陪同下去了渭水边上的精舍,不一会,就听到阿娇说要打ma:'j-ia:ng的要求。
早就等候阿娇到来的贵fu们,立刻喜滋滋的准备给阿娇送钱了,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刘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春衫站在上风口,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些随同贵fu们一同到来的美艳婢女身上,而是对造纸作坊的白墙很有兴趣。
随手指指白墙,云琅立刻就解释道:“白色的是石灰水,造纸作坊用石灰来漂白纸浆,剩余的白灰用来刷白墙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主要是为了防虫,防潮,最后才是为了整洁美观。”
“去看看!”
刘彻挪动了步伐,立刻就有一群人将他围在中间,来到第一个车间,刘彻瞅着磨盘上流淌下来的湿哒哒的纸浆问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树皮,树干,芦苇,破渔网,更多的是麻杆,这些东西在水里沤泡之后去除了不需要的东西,然后会那来这里粉碎,成为造纸最初级的原料。”
刘彻点点头,抬头看见双腿哆嗦的仆役对云琅道:“你家的仆役都穿着新衣干活吗?”
云琅笑道:“平日里这些人干活的时候自然不是这样的,听说贵人要来,自然要穿戴整齐一些,免得有碍观瞻。”
刘彻摆摆手道:“平日里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穿着厚厚的衣衫还怎么干活!”
云琅喊来了平遮,吩咐一声,平遮就去了别的车间。
刘彻从石槽里捞出一把黏糊糊的纸浆,放在鼻端闻一下,皱眉道:“有味道。”
云琅笑道:“造纸之前要不断的漂洗纸浆,就是为了去除杂质跟味道,等这些纸浆经过蒸煮再漂洗之后,就会消除味道,只是造纸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水。”
刘彻来到水车边上,看着转动的水车源源不断的从水渠中把水舀上来,就着清澈的水流洗洗手,然后看着水顺着水槽倾泻而下,每当工匠把一桶磨好的纸浆倒进另外一个石槽里,就会打开主水槽挡板,让清水冲刷那些纸浆,最后再把纸浆带去下一个车间,点点头道:“构思确实巧妙。”
云琅肃手邀请刘彻去下一个蒸煮车间去看,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水流带走纸浆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清洗的过程,等纸浆流淌到蒸煮车间之后,多余的水流就会通过纱网流走,只留下纸浆,这时候,工匠们就取纸浆方进大锅蒸煮。
陛下要看的下一个车间,就是专门干这事的。”
来到蒸煮车间,刘彻忍不住笑了,只见仆役们一个个只穿着短裤,光着脊梁把一筐筐纸浆倒进热气蒸腾的大锅里蒸煮,显得非常勤快。
“陛下,他们不是装着忙碌,而是不能停下来,一旦他们停下来了,上一道工艺供应的纸浆就会堆满水槽,纸浆水一旦从水槽上方溢出来了,就会丢失很多物料,这是不允许的。”
刘彻皱眉道:“如此说来,他们只要开始干活了,就不能停?”
云琅点头道:“是啊,微臣把这个cāo作的法门称之为流水线。一旦发动,水流从磨坊出来之后,直到抄纸结束,变成一张张的白纸上墙的过程就会源源不断,直到第一道工艺没有继续供应纸浆为止。”
刘彻不置可否,看样子对云琅如此压榨仆役的行为有些不满。
他亲眼看见仆役从大锅里捞出热气蒸腾的纸浆倒进另外一个水槽里,这才离开了这个车间。
造纸其实就是一个捶打,漂洗的过程,很简单,一柱香的功夫刘彻就已经站在了贴满纸张的木板前面,亲自从木板上揭下一张纸,亲眼看着这张纸被工匠胆战心惊的裁去边角的废料,整个参观过程这才算是结束了。
“百十个工匠忙碌一上午,就造出来这么一点纸张,物力维艰不是一句空话。”
云琅瞅瞅皇帝的脸色小声道:“其实已经不少了,这些大张的纸,如果裁成合适写字的纸张,上面足够载录百万言。”
随着云琅小声解释,刘彻脸上的凝重之色缓缓消退了,自嘲的笑道:“朕总是习惯把这东西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