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活色生香的身体,来到老虎身边道:“我们走吧。”
或许是吃饱了的缘故,老虎在锦榻蹭蹭油嘴,跟着云琅准备离开卓氏。
苏稚也长出了一口气,在刚才,卓姬所表现出来的哀怨无助的模样让她都有了一丝罪恶感。
当云琅踏出卓氏大门的时候,刚才不知道去了那里的平叟已经笑眯眯的站在大门外,指着刘二乘坐的一辆马车道:“侯爷喜欢饮茶,这是今年的秋茶,虽然不好,却胜在量大,留给侯爷待客所用。
另有五十斤香茶,此物来之不易,侯爷自用即可,给不懂茶的人饮用,那太可惜了。”
云琅瞅一眼装满了茶叶的马车道:“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平叟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家夫人家资丰厚,算是朝廷不允许我们铸钱,也能过得富贵。”
云琅叹口气点点头道:“知道了。”而后率先领着老虎向云氏庄园方向走去。
苏稚跟在后面小声问道:“夫君吃亏了?您的脸臭臭的。”
云琅回头看看苏稚,按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呀,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傻婆娘啊。
不过呢,我也是一个不争气的窝囊废,明知道是坑,还是不由自主的跳下去了。”
苏稚摇摇头道:“我知道她在利用夫君,只不过啊,她越是喜欢耍心眼,妾身越是欢喜。
心眼耍多了,最终会把自己耍成一个蠢蛋。
我夫君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妾身如果是卓姬,日子如果过不下去了,哪怕是抱着您的腿干嚎,也耍心眼要您帮忙来的好。
左右不过一些银钱而已,给她是了,毕竟是大女的母亲,没必要给您留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
她要钱,妾身才不怕呢,怕要人!
要钱只会把人情越要越薄,妾身看她能要到几时!”
云琅深深地看了苏稚一眼,觉得自己在看女人这一方面很失败,即便是历经了两世,还是没有搞明白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
“卓姬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有决断,有见识,多少也有一些读书人的尊严。
她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有什么了,果断的舍弃了那一部分,只要最纯粹的利益。
当然,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说法,是两个需要慰藉的人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里春风一度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有大女这个意外因素,我们早成路人了。”
苏稚咯咯笑道:“这是您身为大丈夫的决断?”
云琅苦笑道:“别挖苦我了,这世道总是在轮回,当初作了孽,不要想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走出了富贵镇,老虎的苦日子到来了,作为它立场不坚定被人引诱的惩罚,苏稚准备坐在老虎背,让它驮回去。
送走了云琅,平叟走进了内宅。
卓姬正在仔细的把大衣服收起来,见平叟进来了,问道:“云琅怎么说?”
平叟笑道:“他说,知道了。”
卓姬停顿一下,低声道:“其实跟了这样的男人,我一点都不后悔。”
平叟笑道:“您预料到云侯会答应?”
卓姬叹息一声道:“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凭什么不信他呢。”
“这么说,过继一事夫人准备彻底拒绝吗?“
卓姬傲然道:“我有孩子!”
平叟点点头道:“如果再有一个更好了,云氏大女估计看不您的这点家财。”
卓姬笑道:“我生的孩子,不论她将来多么的富贵,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才好。
至于再生一个,那也得碰到一个云琅好的才成。”
平叟呵呵笑道:“那可难喽……”
冬日的田野里刚刚浇灌过冬水,那些水刚刚漫过原野,被寒风给凝固成了坚冰。
诺大的原野出现了一片白色冰层,有些地方很薄,踩去很快会碎裂,有些地方的坚冰却很厚,即便是云琅推着苏稚在冰面飞快的滑行也安然无恙。
老虎露出尖利的爪子,每一步都把爪子抠在冰面,跑动起来浑身的斑斓毛皮都在抖动,在夕阳下如同一团金黄色的火焰。
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