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土地才是我们汉人的。
我们要在那里生活一辈子,要在上面种果树,种粮食,盖房子,不能有任何人阻止我们这样做。”
云琅很怕,因为他从何愁有的表情里看出,这家伙真的是这么想的。
云琅以前的世界里,大家总要先谈判一下,然后再衡量一下得失舆论什么的……最后再宣告一下,几次三番之后就会杳无音讯……
在这里刘彻说要打你,他都等不到明天!
何愁有看不起云琅磨磨唧唧的xing子,总觉得这人很虚伪,只是云琅的办法过去巧妙,让他无话可说,还总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同时,他又明白,云琅的法子是最省力,最省钱,最省民力的法子,虽然不痛快,效果却好的出奇。
在这种情况下,何愁有就觉得自己有义务把大汉的武勇血脉传递给云氏,先从云琅最疼爱的云氏大女开始。
女子练武,在勋贵人家不算什么,阿娇会舞剑,只是她只舞给刘彻一个人看,至于长平的一身本事都是按照上战场培育的,而霍去病的老婆霍氏,更是马上马下都算得上是一员悍将。
何愁有的主意打的很好,只要云氏大女被他培养出来了,不管云琅以后生多少孩子,都会被大女带上强悍之路。
云琅最终点头道:“好吧,只是孩子还小,不敢给练坏了。”
何愁有蹲在木头柱子上笑的如同一只秃鹫,几个闪落,就窜上了云音的小楼,云琅看的清楚,一个小小的人儿正站在窗前等候这头老秃鹫。
冬天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天下总是没事的,可就是这个冬天,天下一点都不安稳。
秋日的时候,南越王赵胡敬献给刘彻的大象死了,据说南越敬献的鹦鹉居然口吐恶言。
这让刘彻火冒三丈,下令前将军路博德率领三万大军,出零陵,质问南越王赵胡以及刚刚回到南越的太子赵婴为何要如此无礼。
冬日的时候,结果传来了,南越王赵胡被活活吓死了,南越太子赵婴登基称王,派了使节来长安,恳求皇帝能够赦免南越国无知之罪。
“我们要发财了。”
曹襄躺在铺了羊毛毯子的热地板上,剔着牙齿对云琅道。
“那只鹦鹉说了些什么?”
南方生活习惯了的大象,在北方死掉云琅不觉得奇怪,就是奇怪那只鹦鹉说了什么。
曹襄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懒懒的道:“谁管它说了些什么,总之陛下要过年,南越居然不上供,这就是大罪,不给我们上供,也是大罪。
同时呢,陛下还在生朝鲜国的气,要朝鲜王jiāo出当初叛逃到朝鲜的燕王卢绾的后人来治罪。
老天爷啊,卢绾都死了六十年了,当初这家伙跟匈奴勾勾搭搭的,被文皇帝发现,最后叛逃到了匈奴,成了匈奴的东胡卢王,最后死在了匈奴,他的亲族早就死干净了。
进入朝鲜投靠朝鲜的是他的部将卫满,如今陛下要卫氏朝鲜jiāo出卢绾的后裔,这个理由有些无理。
看样子陛下这是真的穷疯了。”
“这其实还是扶余人惹得祸,这两年,陛下让乌桓给他挖人参,赚了不少钱,用人参赏赐功臣,又节省了不少钱,现在好了,扶余人居然要掺和进来。
陛下连扶余人的盐树(传说松嫩平原上有一种能长出盐巴果子的树木,匈奴人把吃这种盐的人叫做扶余人)都想要,现在扶余人竟然敢跟乌桓人抢夺人参山,那里太远,陛下不好派大军过去,只能勒令朝鲜人跟扶余人打架了,顺便把盐树跟人参一起搞定,顺便再敲打一下朝鲜人,再得一些孝敬。
所谓的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就是这个道理。”
曹襄疑惑的道:“卫满朝鲜都是蛮子,他们能弄明白陛下的心思吗?”
云琅笑道:“生死关头,他们会聪明起来的,即便是弄不懂,不是还有幽州刺史府的使者吗?
你看着,陛下此次生气是无差别的生气,很快就要生诸侯国的气了,如果还缺钱,缺粮说不定连我们的气都会生。”
曹襄吧嗒一下嘴巴道:“也是,山东的旱灾,河北的水灾,就连淮南这个富庶之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