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星辰与地球的距离一般都是用光年来做距离单位的,想要爬上高山靠近星辰,这样的想法令人心酸的厉害。
“我跟令郎今年要开始造一种新的书写工具,丢弃笨重的竹简跟木牍,也不用贵重的丝帛,我把这东西叫做纸!”
司马谈笑道:“大汉有纸,这个字也非你发明的。”
云琅笑道:“你说那种黄了吧唧一碰就碎没有半点用处的东西?”
“哦?你说的纸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的纸是那种白如白帛,轻薄如丝帛,可以折叠,可以揉捏,着墨容易,且不易褪色,区区一卷,就能记录成千上万文字,手握一卷,就能知晓大道理。”
司马谈笑道:“如若云郎真的能把这样的纸张造出来,司马迁为你门下走狗又有何妨。”
云琅摇摇头道:“令郎志向远大,云家太小容不下这样的鲲鹏,即便是强行留下了,令郎不说什么,云氏却会被天下人耻笑几千年,不划算啊。”
司马谈靠着云琅坐下来,掏出一把豆子递给云琅道:“你如此看好子长?”
云琅嚼着豆子道:“他在白登山随我苦战,又在受降城随我苦熬两年,如果这么长的时间我还看不清楚一个人,就白白长了这一对眼睛。”
第三十章云门夜宴
第三十章云门夜宴
司马谈很得意,再把身子往云琅身边靠靠,有些羞涩的问道:“你觉得子长将来的成就会不会超过我?”
云琅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司马谈,有些为难的道:“还是不说了吧,你不会喜欢听的。”
司马谈笑道:“姑且说之,就当是闲谈!”
云琅叹口气道:“如果把你跟子长放在一起比,就像把萤火之光跟这轮皓月相比,或许这还不足以贴切的比喻,我觉得你跟子长比起来就是一个渣渣!”
司马谈吧嗒一下嘴巴道:“老夫没有那么差吧?”
云琅往嘴里丢了一颗豆子道:“问题是令郎将来的成就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地步。”
司马谈有些疑惑。
“你怎么如此肯定?”
“因为我发现令郎正走在一条光辉的道路上!只要不去打扰他,帮他排除一些困难,他总有一天会光辉到bàozhà!”
“bàozhà?什么是bàozhà?”
“就是前些天长门宫外烽燧垮塌的模样。”
“听说了,不过呢,我们都以为是胡扯,还有人上奏陛下说有人妖言惑众,结果被陛下给打回来了。”
云琅抽抽鼻子道:“当时陛下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亲眼看见烽燧在一刹那间就碎裂了。”
“真的?能不能再来一次?”
“陛下早就预料到你们不会相信了,特意命何愁有再修建一座烽燧,好zhà给你们看。”
“哦哦,一定会去看,你说子长的成就我司马一族无人能及?”
“一定会是这样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司马谈落寞的站起身子,冲着云琅摆摆手就走了,看样子被云琅的一番话冲击的不轻。
云琅瞅着司马谈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道:“我没胡说,跟你儿子相比,你真的是一个渣!”
大汉的文人跟司马迁比起来不是渣渣的实在是太少了。
云琅又等了一会,见没有黑袍人冒出来了,也觉得留在这里很傻,寒风呼呼的很冷,就裹紧了皮裘,一溜烟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长安实在是太冷了,高大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火盆在半死不活的燃烧着,满屋子都是碳气,呼吸都不是很顺畅。
云琅裹着毯子睡了片刻,就被冻醒了,探头一看,火盆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屋子外边黑乎乎的,皎洁的月色已经被乌云遮盖住了,诺大的天地里,除了寒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寒夜是没法子睡觉的,云琅干脆披上狐裘,坐在火盆边上点火。
柴火被点燃了,屋子里顿时浓烟滚滚,云琅打开窗户放烟,却发现很多房间里依旧亮着烛火。
睡不着的人很多……
云琅不想理睬他们,等柴火着旺了,就一层层的把木炭给加了上去。
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