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正是我儒家所缺少的,如今正好有时间,我们可以好好地辩论一下,十一位博士心中有无数的疑问需要你来解惑。”
云琅面如土色,好久才道:“我是来学习礼法的。”
公孙弘笑道:“有十一位博士可以证明云氏已经是礼仪之家!谁还会再问此事?
好好应对,如果你西北理工的法门可以融入我儒家,正是可以阐扬千秋万代的功业,不可错过。”
公孙弘是刘彻手下最后一个真正用有权柄的宰相,一言可以让人升天,一言也能让人入地,宰相之威,在这一刻表露无遗,根本就不给云琅任何辩解的机会,把话说完了,就被几个人抬着离开了宣礼殿。
云琅孤零零的坐在宽大的宣礼殿里,只觉得寒气直冒,十一个博士,这是云琅第一次面对大汉的智囊团。
他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各个都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以及可以颠倒黑白的辩才。
勉强压住狂跳的心,云琅又有了论文答辩之前的紧张状态。
一个黑袍人抱着一卷书从帷幕中走了出来,来到云琅面前,啪的一声将七八斤重的竹简丢在云琅面前,盯着云琅局促的目光安稳的坐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位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起伏不定的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厉害,看样子怒火早就在他的心头积蓄,只是看到正主之后再也压制不住了。
果然,黑衣长衫儒士重重的一拳擂在桌子上,然后咆哮着冲云琅吼道:“别的先不说,你先给老夫解释一下,在你西北理工的学说中,为什么人是猴子变的?”
云琅的心猛地一跳,他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把《物种起源》的简写本拿给别人看了。
从地上捡起那些竹简,云琅悄悄地瞅了一眼书名,皱着眉头道:“这本是乃是我西北理工的一位师兄的游戏之作,一直秘藏于云氏书房,为何会在阁下的手里?”
黑衣人喘着粗气回答道:“自然是有使者从你家中取来的!”
云琅愤怒的站起来吼道:“啊啊啊,不告而取谓之贼也,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黑衣人冷笑道:“你西北理工说是同意融汇进我儒家,却又遮遮掩掩是何道理?
你以为拿出一些粗浅的《农书》,一些粗浅的《算学》,一些粗浅的《格物》,一些《医书》,以及一本漏洞百出的《政治经济学》就能让我儒家接纳你西北理工学说吗?”
云琅怒道:“你偷东西居然有理了。”
黑衣人冷笑道:“为了学问,shā're:n都是寻常事,偷盗算的了什么。”
“孔夫子不是这样教导子弟的,他讲究君子之道温润如玉,讲究渴不饮盗泉之水,饥不食嗟来之食,才过去了多少年,你们就变成强盗了。”
黑衣人看着云琅狞笑道:“我与其他人不同,我师从盗跖,事事反孔子而行,当年孔子渴不饮盗泉之水,却不知我师盗跖因偷盗而活人无数。
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这世上的黑白是可以颠倒的,这世上的yin阳是可以颠倒的,只要胸中有大善,些许小恶无足轻重!”
“啊?”
云琅的嘴巴再一次张的如同河马一般……
第二十七章河马的嘴巴
第二十七章河马的嘴巴
博士,云琅见过一些,在很久以前,他见过的博士更多。
大汉的博士地位比较超然,在以前也是,始皇帝活埋了几个博士,结果,以他帝王至尊,都被后人咒骂了好几千年。
刘彻晚年一怒之下把一个结巴博士弄去守烽燧,结果被匈奴人给杀了,这事,依旧成了刘彻心理黑暗的代名词。
在大汉,一个人在某一方面的才能让皇帝称道,才能被皇帝亲自延请为博士。
由于这个结果,云琅对大汉的博士一向比较尊重,在这个时代,能被称之为博士的人,没有两把刷子是混不到这个名头的。
只是眼前这位像强盗多过像文士的博士,让云琅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黑衣文士宣泄过一阵子之后,终于变得有些平和了,坐在云琅对面道:”除过猴子,这里面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