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家婆娘可能要等的发急了。”
东方朔出了阳陵邑大牢,外边就是热闹的集市,他把软帽往下拉一下,遮住了额头上的那块乌青,这是昨晚喝醉之后不小心撞伤的,不能让良姬看见,要不然她又会哭一天。
昨夜喝酒喝得太多,今天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东方朔走路自然就东倒西歪的,一件长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让他瘦而高的身体显得越发的单薄。
路上的商家,行人对东方朔的邋遢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了,皮匠小心的把挂在门口的割皮刀收起来,免得东方朔一不小心撞在上面把小命丢掉。
即便如此,东方朔依旧跟一个小童撞在了一起,他想俯身去搀扶那个摔倒的孩子,一个彪悍的fu人斜刺里杀出,重重的推了东方朔一把,重心不稳的东方朔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fu人在东方朔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叫骂了两声,就拖着自家的孩子匆匆的走了。
欺负东方朔不算什么,如果被良姬看见,那就麻烦了。
既然摔倒了,东方朔也就不忙着站起来,坐在地上稳稳心神,好走的稳稳地去良姬开的食肆里吃饭。
一辆朱红色的四轮马车停在路边,马车帘子掀起来露出一个身着锦缎袍服的女子,她怔怔的看着垂着头坐在地上的东方朔。
过了片刻,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东方朔的身边低声道:“朔郎,一向可好?”
东方朔撩起头发瞅了一眼美丽的女子笑道:“昔日一舞动长安的美人儿,今日还是这般明艳,可喜,可贺。”
fu人莞尔一笑,蹲在地上帮东方朔穿好鞋子道:“郎君当初休妾身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东方朔大笑道:‘我当初是怎么说的?不记得了。”
“您说不能与妾身长久的在一起,否则等妾身年老色衰了,您会发疯!”
东方朔抚掌大笑道:“此言大善呐,你看看今日,容光依旧美的不可方物,见到你安好,是我今日遇见的最好的一件事,足矣让我痛饮三杯啊。”
女子一样展颜大笑,细心地将东方朔头上的草芥一一拿掉,熟练地将披散的长发绾了一个发髻,从头上抽下一枚玉簪固定好东方朔的头发道:“妾身这些年置办了一些产业,阳陵城西就有一座宅院,虽然不大却也雅静,郎君不如与妾身同去,看看妾身的舞技有没有失色。”
东方朔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道:“不好,看了你跳舞,我就会兽xing打发,而你又不会拒绝我,这样不好,某家要守节!”
女子有些气急败坏的拍了东方朔一巴掌道:“你堂堂男子汉守得哪门子的节,为谁守节?”
东方朔抓抓头发道:“如今我吃的,用的,喝的都是良姬供应,自然要为她守节。”
女子娇笑道:“这好办,妾身这里有十万钱,拿给良姬,夫郎与美美一起去城西的宅院,以后,夫郎的吃用,由美美来供应如何?”
东方朔抓住女子的手笑道:“不用了,看到你过的如此惬意,我就不要去添乱了,扶我起来,腹中饥饿,要去良姬那里吃饭了。
昨日,良姬说她从云氏菜园弄了一些秋韭,要给我做韭菜盒子吃,如此美味断然不可错过!”
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搀扶东方朔起来,却见东方朔从旁边的树枝上折下一段柳枝chā在头上,褪下青玉簪子放在女子手里道:“万万不可让良姬看见!”
说罢,依旧踩着软绵绵的步伐,向集市深处走去。
女子满怀失望。
目送东方朔离去,这才泱泱的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再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东方朔气喘吁吁地向良姬开的食肆走,从昨日中午到今日中午,他一口饭食都没有吃,即便是被良姬喂了一些粥饭,也吐得一干二净,来到良姬食肆,他已经气喘吁吁。
守候在门口的良姬赶紧把东方朔搀扶到店里埋怨道:“就不能少喝一点酒吗?监牢里不许我过夜,睡死过去可怎么好。”
东方朔气喘吁吁地道:“我要是醉死了,你就把我随便找个地方埋掉,带着孩子好好地过日子,千万莫要多想,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