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形势一直不明朗,苏建对于受降城跟白登山的经济jiāo往并没有异议,只是在军事jiāo流这方面,他显得极为吝啬。
眼看要到四月末了,苏建依旧没有来受降城的意思。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得住的只有我们自己,把过多的期望放在别人身殊为不智。”
云琅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指望白登山,准备将受降城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进行规划。
霍去病道:“本该如此,骑都尉虽说名义受白登山辖制,我们自己却有独自出兵的权力。
因此,苏建不想要我们也是人之常情,估计是害怕我们不尊将令,最后惹出麻烦来他不好收场。
如阿琅所说,我们还是各自为战吧。”
李敢有些忧虑的道:“我们现在可战之兵不到八百,想要依靠这点力量在河曲立足,是不够的。”
赵破奴道:“能否组织奴兵?”
躺在躺椅的谢宁道:“奴隶深恨我们,不可能为我所用,我的意见是,等受降城修整完毕,将城里的奴隶全部jiāo付郭解送往关。”
云琅跟往常一样抛出一个诱导xing的问题之后闭了嘴巴,主动听取别人的意见。
受降城是一个四战之地,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权力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从而做出抉择。
不过,看起来他们四个人对自己目前面临的局面并不感到担心,至少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
过多的伤亡,已经让骑都尉的士气下降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而霍去病先前做的那个实验,又让军卒对云琅这个军司马充满了怀疑。
好在这件事云琅一个人背了,否则,没他们会对霍去病产生不信任感,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场大战结束之后,军卒该休息,这是一个常理,久战之下无雄兵,是很多将军在安排战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的。
在过去的一年,骑都尉整整战斗了半年,每一场战斗都是极为惨烈的,虽然结束的较快,战损却非常的严重。
最早从跟随霍去病,云琅从林苑出发的军卒不到一千八百人,在白登山有四百多将士血染疆场,云琅不得已又从谢长川那里骗来了五百雄兵,总算是将缺少的兵员补齐了,结果,受降城一战,又战损八百多……
缺少合格的兵员一直是受降城的软肋,如果匈奴人知晓受降城如今是如此的捉襟见肘,想必一定不会放过这座对他们来说极有战略意义城池。
“春夏两季对于匈奴人来说极为重要,这个时候他们一般不会跑来跟我们作战,一旦到了秋季战马肥壮有力了,恐怕瞒不过去了。”
云琅将对自己一方最有利的一点说了出来。
“不能总靠糊弄,这样下去只会害了我们自己,两军jiāo战,实力是实力,或许能哄骗一时,时间一长无所遁形了,到了那个时候是我们倒霉的开始。”
很显然霍去病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当务之急是补充兵员,彻底的恢复骑都尉的实力。
“我估计阿襄能给我们带来两千战兵,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一件事情,毕竟,在我来边寨之前,陛下答应过我,给我足够的将士!”
云琅点头道:“现在看阿襄的能力了。”
沉默了良久的赵破奴低声道:“我们还要出兵草原,继续我们的宣抚大业?”
云琅叹口气道:“不宣抚,谁知道这片土地已经是我们大汉说了算啊。
我还准备在今年秋天收税呢,已经宣抚过的部族还要加强联系,没有驯服的部族还需要持之以恒的打击……”
霍去病沉默了片刻道:“给我三百骑……”
这是一个危险的不能在危险的数字,如果遇到大一些的部族,或者遇到几个部族联手,霍去病统御的三百骑兵未必能啃的下这些硬骨头。
五百人守城,也是一个极为危险的数字,这点人手,可能连城墙都战不满。
李敢猛地一拍桌子道:“那不出城,不宣抚,放弃,全面放弃城外,一心经营城池,等待阿襄带兵过来,我们再杀他个血流成河!”
云琅苦笑道:“阿敢,我们说的其实不是宣抚不宣抚的事情,如果我们放弃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