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呐呐的嘀咕一声。
“如果能够毕其功于一役,是大汉的幸事,舅父常说,与匈奴作战最困难的并非是两军jiāo兵,而是在草原找到匈奴人,追匈奴人。
只要军臣单于没有昏聩到糊涂的地步,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世的事情一般都是想的很好,结果一般只要差强人意足以让始作俑者欢呼了……
至少骑都尉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地战略目标,不像以前的大汉将士去固守钩子山连一个明确的理由都没有,永远都只有一个模糊的目标——杀奴!
骑都尉几乎是一支甲士的军伍,谢长川之所以会派霍去病去固守钩子山,很可能是因为妒忌心作怪,他的军队算是大汉的一支强军,即便是他们,也只能做到十夫长披甲,伍长一类的悍卒最多能有一件护住半身的皮甲已经很高兴了。
瞎子河从白登山与钩子山之间流淌的湍急,想要屯兵钩子山,首先要做的是在瞎子河架桥。
春日的时候,高山冰雪消融,草原的冻土也开始复苏,诺大的一个草原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烂泥潭。
多余的水汇集成溪流,全部流进了瞎子河,以至于瞎子河水暴涨,想要修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几个军卒用力的将一根木桩子砸进了河底,才松开辅助的木桩子,看见那根木桩子被水流冲刷的慢慢倾倒,然后没进了河水里,等它再露头的时候,已经在下游一里开外了。
直到此时,云琅才明白,当初彭翰之所以几乎全军覆没,是因为有瞎子河的阻隔,白登山的援兵过不来。
云琅可不想重蹈彭翰的覆辙,他无论如何也要在白登山与钩子山之间构筑一个可以相互救援的通道。
“河底的淤泥太深,不适合下木头桩子!”李敢擦一把脸的水渍,来找云琅。
“浮桥不好走马,也是不可取的,无论如何要架一座硬桥才好。”
刚才水流冲走木桩的场景霍去病看见了。
云琅点点头道:“硬桥不好修建,我们可以修建一座铁索桥,反正瞎子河也不算宽,十二丈宽的河边铁索桥应该足够过战马了。”
“铁料足够么?”
“足够了,在林苑的时候,我们打造了一批铁链子,原本是用来对付骑兵的,现在看来,先用来架桥吧。”
谢长川坐在土城里,听探马禀报说骑都尉开始在瞎子河修建桥梁,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
果不其然,长安城里来的纨绔们,唯一会做的事情是背靠大军耀武扬威一番,而后回长安加官进爵。
“瞎子河能建造什么桥梁啊,最多也是浮桥罢了,匈奴人只要将巨木投入瞎子河游,那些顺水而下的巨木,轻易能扯断浮桥……唉……这些人呐……那些好汉跟着这样的将军,算是把命jiāo到了伥鬼嘴里喽!”
第七章生活所迫
第七章生活所迫
匈奴人从来都不会在春日的时候,战马,牛羊瘠瘦这个最不好的季节里开战,这个时候他们连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如何肯在这个时候开战?
而春日里正是牛羊吃活命草的时候,牧人们为了这一年的收成忙于放牧,也没有心情打仗。
生活实际才是所有人一生最重要的话题,战争,不过是一种血腥的点缀。
或者说战争不过是生活的补充而已,一旦匈奴人没饭吃了,会自动的去抢别人的饭吃。
与其说他们喜欢进攻大汉,不如说抢夺填饱肚子的食物,与维持生活所需的器具,是他们的本能……
像狼饿了会吃羊……
在他们的眼汉人是羔羊,这是从远古以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掉。
既然是本能的东西……对抗才是真正的好办法,只有羔羊变成了猛虎了,饿狼才会敬畏你,并拿出自己不多的口粮来供奉你……
没有开始战争的匈奴人其实算是一个非常好客的种族,如果能在荒野遇到一个牧人,他情愿献自己所有的一切,好让客人能在他的家里多停留两天。
当然,并不包括白登山周围的牧人,这些人已经不算是牧人了,应该算是真正的全职业军人了。
诺大的一个匈奴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