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需要独断专行,讨论得失是大战之后的事情。”
“曹襄是被你吓跑的吧?”云琅诡异的瞅着霍去病道。
“胡说,阿襄的胆子还是很大的,且一心想要建功立业!”霍去病回答的慷慨激昂。
云琅狐疑摇摇头道:“不对,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阿襄。”
“别管了,反正他没有别的选择,这次要是不去,他的平阳侯爵位真的会有问题。
朝廷刚刚有了决断,武侯如果没有将军衔,就会被夺爵,同时,文候如果不能贡献三千万钱,还会被调整封地。”
云琅松了一口气道:“阿襄有钱!”
霍去病冷笑道:“平阳侯府不出,有钱又怎样?”
“阿襄是……”
云琅把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不满十八岁的侯爵,无法掌控侯府……也就是说,现在掌控平阳侯府的人依旧是长平。
接下来的话就没办法说了,因为长平跟卫青也走进了房间。
“准备好去哪里?”卫青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是在问霍去病春游去哪里一般。
“白登山!”霍去病笑道。
卫青笑了一下,来到云琅的身边,指着白登山的位置道:“不错的选择,经营了八十年的防线,总要比其他地方好一些的。”
“就怕匈奴人不来!”
卫青听霍去病这样说,大笑道:“陛下既然说了,寇可往,我亦可往!的话,匈奴不来我们总要过去的。”
说到这里有对云琅道:“河曲之战,某家携各色牲畜六十五万纵横两千里,折损却不到一成,你敬献的马蹄铁居功甚伟。
双边马镫取代单边马镫也极大的缓解了大军长途跋涉之苦,算是一项不错的善政。
说来可笑,以前骑兵之所以全是单边马镫,是因为国朝缺少铜器,没想到便宜的铁器横行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认为马镫本该就是双面的。“
说起家常的卫青依旧儒雅,一件危险至极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有难以置信的踏实感。
“军人总是要出征的,这是天命所在,由不得我们挑拣,如果说军人上阵杀敌只是为了博一个马上封侯未免浅薄了一些。
云琅没有去过边地,也没有见识过匈奴人的残du,自然会认为战事不是一个好事,可以躲避,可以换一个法子来达到目的。
某家相信,如果你见识过边地百姓的模样,就不会这么想了,也可以说,很多抱着马上封侯想法的人,到了边地之后都会有一些改变。
到了两军阵前,马上封侯?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只要是战场,就没有所谓的安全之地,诺大的战场动一发而牵全身,攻守变幻无常,谁都知道危险的地方,很可能一场大战下来,那里连一枝羽箭也没有shè出去过,谁都以为的安稳之地,很可能在一场大战下来,见不到几个活人。
这就是战场,你们不当兵也就罢了,既然选择当兵,就不要光想着拿好处,要知道,你们现在享受的一且,都是前辈战死老兵的血汗。”
卫青的话说的很重,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站起来是一杆qiāng,坐下来是一座山。
大汉人只要听说领军出征的人是卫青,就会早早地准备庆祝胜利。
河曲之战结束之后,没几个人知晓,诺大的朔方城里屯驻的大军只有三千人。
楼烦王,白羊王借来的大军想要越过朔方城去追回自己失去的牛羊,当他们看到卫青的大旗牢牢地chā在城头,徘徊三天之后还是离去了,极为不甘的吞咽下了这枚苦果。
当时负责清点转运战利品的张汤回来告诉云琅这件事的时候,即便是他,也感慨万分,认为只要擎着卫青的旗子,就能让来汉地掳掠的匈奴人望风而逃。
“阿襄必定是要去白登山的。”长平抱着云音,一边衡量他们父女的相似度,一边痛快的决定了曹襄的命运。
云琅搬起云音的胖脚丫,指着脚心处的一处小小的暗红色胎记道:“我也有。”
长平啐了云琅一口,这是大汉朝老fu人最拿手的羞辱别人的法子。
卫青回头看着长平道:“勋贵世家只能勇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