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
他有一个本事,能分辨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而且一看一个准,为此云琅曾经夸他是天生的势利眼。
“你刚才躺在他们身是不是?”梁池咬了一口刚刚被烤热的山yào问道。
“倦枕敌尸眠,你有意见?”
“没有,等一会给我选一个舒服的好位置让你躺,最近发现我好像也有了公孙敖的坏毛病……”
云琅不理会这两个满嘴污言秽语的混账,带着田真准备换一个地方,总在一个地方钓鱼效果不太好。
李敢跨坐在一颗大树的树干,手腕缠着十一条身份牌子,打了一个哈欠,背靠在树干,准备今晚糊弄过去,明日好回营。
满世界都是敌人,这让李敢有些不适应,平日里都是生死兄弟,今天算是真正的见生死了。
虽然是假的,可是当他从兄弟脖子扯下身份牌的时候,心头还是剧烈的跳动几下。
云琅在给兄弟们分发身份牌的时候说过,只要不死,这东西不能摘下来。
将来了战场,哪怕被敌人砍成了肉酱,也能根据这个身份牌知道那一堆肉酱是你。
如果这里是真正的战场,他不敢想手里握着十一个兄弟的身份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肚子有些饿,李敢想起老婆前一个月前才学阿琅家灌的香肠,那东西用松柏枝子熏过之后实在是太好吃了。
不论是烤,还是蒸,或者是炒……想着想着,李敢的口水不自觉的流了好多。
夜色已经很深了,阿娇与长平依旧对坐在一个小小的炭火炉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烤着香肠。
这是云家的新吃法,烤熟之后,刷酱料,滋味确实很难得。
阿娇咬了一口自己烤的香肠,又吐掉了,烤的有点焦,味道发苦。
长平把自己烤好的香肠递给了阿娇,阿娇接过来吃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这东西对她来说太油腻,浅尝即可。
“你这一年来向我低头的次数,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女人啊,是没出息,一颗心的一半在夫君身,另一半在儿女身,唯独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长平笑道:“我现在不但要担心卫青,还要担心去病,曹襄,云琅,李敢,说起来向你低头做小的次数多了,心里头却觉得痛快了很多。”
阿娇叹口气道:“你至少能收到回报,卫青待你不错,至于霍去病,曹襄,云琅,李敢都是知恩图报的好少年,不管你现在付出了多少,将来都能收到百倍,千倍的回报……”
长平看了阿娇一眼道:“抱怨的话不要说,你跟阿彘才算是两情相悦,说这些话不好,他是帝王,女人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一种点缀,你算好的,没想过卫子夫她们在皇宫里是如何盼着陛下临幸的?”
“我这么好,阿彘不对我好,对谁好?”阿娇挺起了胸膛,骄傲异常。
长平指指自己的眼角道:“看见了什么?”
“皱纹!”
“这是了,自古红颜易老,阿娇啊,你虽然天赋异禀,居然能够越长越年轻,但是,这是有限度的,你没可能一觉起来变成十六岁,年岁最终还是体现在你的身体。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打算?”
阿娇笑道等我已经老的连阿彘都不愿意看我了,我封闭长门宫,决不让他人看到我老态龙钟的模样。”
长平笑着摇摇头,阿娇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喜欢自行其是,什么都任着xing子来。
“yào婆婆的补身汤有效果吗?”
阿娇听长平问这个,神色有些黯然,微微的摇摇头道:“还不知道,yào婆婆说我一定要经历秋收,冬藏,才能继续春种,夏长这两个环节。
yào每天都喝,却不知道效果,真是……”
长平笑道:“不是已经有希望了吗?剩下的是等待,等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时候是最幸福的,有时候却是最痛苦的,不过,我们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耐下xing子,不要焦躁,即便苍不给你子嗣,你也要自强才好,毕竟,你是阿娇啊。”
阿娇笑了起来,笑了良久,指着远处黑黢黢的骊山北麓道:“你的期望正在那里自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