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阿房宫被楚人付之一炬,我还以为这里至少能看到微缩景观,却没有料到又被二世皇帝给糊弄了。”
太宰冷笑道:“人在,威严在,人死,不如狗!快走,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前面,才是始皇帝亲自督造的地方。”
云琅不由得笑了,太宰吹嘘的人间少有的是始皇陵是这般模样,确实让他非常的丢脸。
整座陵墓的大结构确实恢弘大气,只可惜在一些小的细节,处处都表露出二世皇帝的不耐烦与敷衍。
孩子玩具一般的山川地理图也罢了,连陵道的青石板也变成了随处可见的麻条石。
云琅忽然想道,如果整座陵墓最后的完成工作是由胡亥完成的,那太有趣了。
不论始皇帝的预测有多么的精妙,碰到一个恨不得他早死的儿子,再精妙的设计也会变得漏洞百出。
“这里原本是一条山涧,始皇帝命人将两座山头削平,然后在山涧修建了顶棚,间自然产生了一个诺大的空洞。
整座陵墓修建在这座山涧之内,形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太宰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云琅的面前出现了一座繁华的街市,路不会动的行人很多。
有的在叫卖,有的在沉默,有的在织布,有的在微笑,还有不少儿童夹杂在人群里,在大人的腿边玩耍嬉戏。
云琅打开一个酒缸,里面的酒早酸臭不堪,酒精飞逸完毕,剩下的是黑乎乎的酒糟跟腐臭难闻的气息,即便是隔了这么多年,难闻的气味依旧让云琅烦闷yu呕。
饭碗里的小米饭早变成了黑色,看起来没有任何食yu,木匠手里的斧头,也已经快要腐烂干净了,手里只有半截朽木,斧头掉在脚下,如果不仔细辨认,几乎分辨不出这是一柄斧头。
一条黑色的蜈蚣从织娘的发髻里钻出来,对着云琅扭动两下身体,立刻钻进织娘破旧的衣衫里。
铁匠还在,却没了所有的家伙事,诺大的铁匠铺子里空dàngdàng的。
太宰见云琅在看他,没好气的道:“你用的是人家的东西,将来记得还给人家。”
“那些麻布跟绸缎也是?”
太宰叹口气道:“不从这里拿,你以为我能去哪里拿?很多东西都腐朽了,能用的不多,与其白白腐朽,不如拿出来用一下。”
云琅环顾四周,在摇曳的火光下,映照在他们脸庞的光线明灭不定,每一个雕塑似乎都有了活的表情,或者欢喜,或者悲苦,或者兴奋,或者沮丧……
一具乞丐的雕塑因为躺在地,被地下水浸泡了的时间太久,半个身体已经风化了,支撑他身体的并非是白骨,而是一些竹篾……
不论地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否已经改朝换代,这并不重要,至少,这里依旧是大秦世界。
一个酒肆里面有一些长条凳,其一张长条凳子的灰尘格外的少,面有一个明显的屁股印子。
云琅来到那张凳子,坐在面,将双手放在桌子,笑眯眯的看着太宰道:“你很喜欢坐在这里?”
太宰点点头,熟练的从橱柜里面掏出一壶酒,一个黑陶酒碗,给云琅倒了一碗酒,自己着罐子喝了一大口酒道:“在这里时间长了,觉得自己该是他们其的一员。”
太宰的酒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酒,这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媒介。
云琅完全能想象的出来,太宰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有多么的寂寞。喝完酒,云琅穿过集市,在距离集市一箭之遥的地方有一座城池名曰——咸阳!
这座城可不是秦胡亥胡乱凑合出来的假货,而是一座真正的城池。
高大的城墙将诺大的峡谷从截断,麻条石砌造出来的城墙一直延伸到峡谷方,与黑漆漆的顶棚混为一体。
城墙的正间有一座高大的城门,两个堪城墙一般高的持戈武士守在城门边,云琅看不清他们的眉目,只能感受他们带来的强烈的压抑感。
“始皇帝一统六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