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适合夏秋日栽种的。”
张汤从怀里取出一枚红布包裹的印信,递给了云琅,又收走了他的郎官印信。
种子也被梁翁从牛车取下来,牢牢地抱在怀里。
“还有一些黄金与绢帛,不日会送到,另外,你可以招收一十六名官俸部曲。”
“劳烦张公将陛下的赏赐兑换成粮食,即便是国库的陈粮也无所谓。”
“哦?要粮食?”
云琅指指苍茫的林苑叹息一声道:“多活几个人罢了。”
“聚拢野人?”
“野人也是人,也是我大汉的子民。”
“这个说法新鲜,待某家回去思索一下,如果陛下不反对,你再施行吧,否则,国法之下,无人能逃。”
云琅笑了一下,从袖子里取出一套马蹄铁的原型递给张汤,看看天色抱拳道:“天色不早,云某不留张公饮茶了。”
“正和某意!”
张汤小心的将马蹄铁以及铁钉收进怀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金击子,轻轻一敲,一声清脆的嗡鸣久久的回dàng在荒原。
一队羽林从松林里钻了出来,赶车的马夫也一样从松林里钻了出来,迅速围拢在张汤的周围。
张汤见云琅有些惊讶,笑道:“你的头颅不错,可惜今日未能取之,甚憾!”
第六十九章冰冷的心
第六十九章冰冷的心
张汤一离开,荒原变得春暖花开。
军司马,在大汉已经不是一个小官了,遑论是羽林的军司马,掌军赏善罚恶职能,羽林军位置仅仅在公孙敖之下。
建章宫骑也是羽林虽然只有两千人,却是皇帝亲军,地位超然,即便是最底层的军卒,也是谒见过天颜的。
只是,羽林军隶属南军,负责皇城守卫,很少成建制的派出作战,往往都是挑选军最勇悍者编入北军屯卫阵杀敌。
云琅成了军司马,已经确定,只要他自己不犯傻,不可能带兵出征。
对于这个结果,云琅还是很满意的,前些天见识了羽林训练的残酷,现在好了,直接成了长官,再也不担心被公孙敖当狗一样的虐待了。
张汤带来的种子不多,只有一小袋,除过几种瓜子云琅是认识的之外,其余种子他也不认识,他吃过胡萝卜,还从来没有见过胡萝卜种子。
不过啊,有甜瓜种子,还是让云琅非常的开心,留着口水不断地幻想明年夏日里酣畅淋漓吃甜瓜的场面。
这完全是苦作乐的想法,云琅到现在后脊梁都有冷汗。
自从张汤把两个宦官首级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办法不灵光,张汤下一个动作是砍掉他的脑袋。
脑袋跟甜瓜的区别很大……不过,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
只希望这马铁蹄能够帮到大汉的百姓,因为军队的每一分损耗,最后的承受者是百姓。
一场yin雨过后,大队的羽林从云家工地走过,斗篷殷红,脑袋的野鸡毛也如同树林一般茂盛。
云琅站在路边,看见了霍去病,也看见了公孙敖。
霍去病的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公孙敖似乎很兴奋,用拳头在胸甲重重的敲一下,还指指他的马蹄。
云琅探手丢出一个银壶,公孙敖伸手接住,摇晃一下,满意的冲云琅翘起大拇指,被战马驮载着从云琅面前呼啸而过。
羽林军这是要去平叛了。
右扶风遭灾之后,有很多百姓遁入了山林,然后有一个叫做张的人在杀了一头巨大的野猪之后,自称奔豕大王。
收拢了几千流民,啸聚山林,还趁着鄠县县令下乡查看灾情的时候,把县令以及县尉给一锅端了,还把县令携带的粮食分发给灾民,号称要平天下。
云琅相信这个奔豕天王很快要被人像抓猪一样的抓回来,然后在长安选一个好日子被五马分尸。
那些为了一口吃的跟着他一起造反的百姓,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一千两百羽林,足够把整个右扶风翻个底朝天的。
送别了羽林,云琅打算忘记这回事,想多了,万一想到自己也曾经想要反汉复秦,觉得脖子痛。
家里的伙食最近好了很多,只要是菜肴里面忽然多了蘑菇这么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