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唉——你走门啊……”
“我不登商贾贱民家的门……十五天之后我会再来……”
走门丢人,跳窗户**是高门大户的行径?云琅根本无法理解霍去病。
胖丫鬟哭得稀里哗啦的,这让云琅很是感动,只是胖丫鬟一句“今晚没肉吃了”的话,让这种好感立刻消失无踪。
这个丫鬟外形看起来蠢笨,其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至少,在这一晚,她没有出现在云琅的床。
如果她能够继续保持这种聪慧,云琅打算把她带去石屋照料太宰。
此时的太宰一个人坐在火塘边愣愣的瞅着火焰的瓦罐,即便是里面已经有焦糊味道出来,他依旧一动不动。
直到老虎嗷的叫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匆匆的把瓦罐从火取下来,却不小心被滚烫的瓦罐烫了手。
瓦罐跌落地,碎裂开来,里面半湿半焦黄的米粥撒了一地。
他想要狠狠地一脚踢在破裂的瓦罐,却硬是收回了已经踢出去的脚,瞅瞅依旧整洁的屋子,叹了口气,蹲下来,将破裂的瓦罐跟撒掉的米粥收拾干净,再找来干净的沙子铺在地面。
云琅不喜欢乱糟糟的屋子……
卸掉一条野猪腿烤的半生不熟,他一少半,老虎一大半,只是一人一虎吃起饭来都没有什么兴趣。
五月的骊山下如同火炉,骊山顶却清冷凄寒。
一轮淡黄色的明月圆圆的挂在天,带不来半分的暖意。
太宰坐在云琅经常坐的那道断崖,瞅着对面黑乎乎的始皇陵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虎一巴掌拍开总想靠在它肚子取暖的母鹿,无聊的趴在地伸出舌头梳理自己爪子的凌乱的毛发。
“老虎,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太宰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吓了老虎一跳,警惕的站起来,寻找声音的出处。
“老虎,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老虎终于弄清楚是太宰发出的声音,呜咽一声,继续趴下来tiǎn舐毛发。
“我总是梦见他回来了,梦醒之后,他的那张床却还是空的,探手一摸,冰冰凉凉的,你说,他怎么不回来呢?
我想去找他,可是,始皇陵怎么办呢?
找到他,他要是不愿意从花花世界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老虎,大王,你给我拿个主意,说句话啊……”
云琅桌案的灯火飘摇的厉害,一只肥硕的蛾子刚刚靠近灯火,被一只白皙的胖手给捉住了,然后丢到窗外。
“丑庸,蛾子翅膀的鳞粉有du,快点去洗手,以后不要用手捉。”
正在绘图的云琅头都不抬的道。
丑庸是胖丫鬟的名字,来历是卓姬随口一句,貌丑xing温庸赞许,然后她有了这个名字。
这是胖丫鬟最耻于提起来的事情,为了同行姐妹们说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很怪,云琅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胖丫鬟并不生气,或许是他真的只把这两个字当做她的名字,而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
曲辕犁这东西对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发明。
大汉朝的两牛扛一犁的传统耕作方式,很明显对农夫非常的不利。
且不论耕作效率,仅仅是喂养两头牛的花费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承受的。
在近距离的见识过大汉百姓的生存状况之后,云琅觉得自己有责任把曲辕犁给弄出来。
尽管他仅仅是知道曲辕犁这三个字,对他一个机械工程师来说足够他把这种先进的耕犁复原,并改进的更好。
他的案几摆放着一个简陋的三角形犁头,面锈迹斑斑,犁头的最顶部还缺少了一块。
这种完全没有锋刃的犁头只能依靠两头牛的蛮力拖拽前行,铸铁制造的酥脆犁头还要承受两头牛作用在它身的力……
“摩擦力还是太大,偏转三十度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看来,还要在犁头的锋面添加一点弧度……”
云琅随手将桌案的白绢揉成一团,废纸一样的丢在边。
丑庸赶紧把那块白绢捡起来,放在另外一个桌案小心的捋平,她虽然不知道云琅在干什么,却知道每一块这样的白绢价值不菲。
“平滑的弧度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