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不怪陛下跟娘娘,二人毕竟是头回当爹娘,没有经验,想那宫中也都是些年轻的,一时不懂,忽略了也情有可原。不过……这么下去可不成啊,这怀胎还得十月呢,需注意的事情多了……”
小两口闻言也赶忙点头,拂清又抬眼看了看师父,试着求道,“要不,母亲您还是别走了吧,有您在这里,我也能安心,九云山山高路远的,见不到您,我们心里都放心不下啊。”
同叔也赶忙跟着叹了口气,“主子,这生孩子可是大事,更何况还是陛下与娘娘的头胎,您也知道,娘娘自幼没了亲娘,那卫大将军至今也没再打算娶,身边没个长辈指点,也实在不容易啊……”
萧钧演技没这二人好,所以此时不敢贸然说什么,但内心是真的期盼母亲能留下来,一双眸子灼灼将母亲望着。
将这些看在眼里,无尘终于叹了口气,道,“好了,都别说了,我留下来就是。”
语罢又瞥了小两口一眼,道,“为了留下我,还真是难为你们费尽心思。”
几人一顿,立时都有些讪讪。
拂清也是脸一红,却嘴硬道,“明明是这孩子舍不得祖母,赶着赶紧来了,我们再怎么费心思,也比不得他分量重,不是吗?”
一边说着,一边轻抚小腹。
无尘看了,忍不住轻点她脑门,“都要当娘的人了,做事也没个轻重,这么远的路还坐车过来,就不怕颠坏了孩子?今日回去以后,赶紧好好歇着。”
小心思完全被揭穿,拂清装不下去了,吐着舌头道了声是,又厚脸皮来挽师父胳膊,“那您也说话算话,一定不要再走了,免得我们担心,九云山的东西,找人去取回来就是了,您就留在这里,叫我们好好孝敬嘛。”
无尘笑了笑,叹着气应了声好。
生命中的沉重已经完全过去,丫头的xing子是越来越活泼,越来越爱笑了。
这般情景,如亲母女并无两样,萧钧见了,一点也不吃味,反而满心柔软。
从前生命中没有的温情,如今都已经近在身边,满满将他包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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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儿媳有孕,无尘终于放下了离开的念头,萧钧又命人在城内近处寻了处新的地方,收拾好后,将母亲接了过去,如此一来,互相看望也方便的许多。
又过了些日子,待三个月过,拂清的胎像彻底稳了,萧钧向外宣告了这一消息。
一时间朝里朝外,一派恭贺之声,连正在偕春园休养的太上皇听了,也明显露出了笑意。
自然而然的,拂清成了宫里众人的重点保护对象,走到哪儿都有大队人马跟着,生怕她走路不小心摔了,简直比她自己还紧张。
她非常不习惯,极想发通脾气将闲杂人等赶走,然不才过皱了皱眉,四下里就跪倒了一片,仿佛她是个人见人怕的暴君一般,她顿时无语,脾气想发也发不出来了。
嫌出去麻烦,她就尽力呆在自己的中宫散步了。
中宫是原来的储秀宫改造的,地方很是宽敞,不仅有种满了花木的大院子,还有许多间殿室,因着现在孩子还未出生,只有她与萧钧两人住着,实在有些空旷,她便专门辟了一间,用来存放兵器剑谱什么的。
哎,自打她与萧钧成婚,无论是开始的太子妃,还是如今的皇后,一直岁月静好,她也不必再摆弄兵器,眼看着,都快要手生了。
但现如今小腹已经隆起,孕相明显,她也没办法随心所yu的舞什么剑,只能上手摸一摸,过过手瘾罢了。
但纵使如此,小翠还是不放心,眼见她又将剑拿起,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劝道,“娘娘快放下,这兵器太凌厉,会伤了胎气的。”
拂清闻言,不由的瞥她,“什么凌厉不凌厉的,我自幼便伴着这灵蛇剑长大,都没被伤过分毫,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小翠一噎,又辩道,“奴婢不敢诳您,这是祖辈里传下来的老话,不是奴婢编出来的,再说,您腹中的可是皇长子,金贵着呢,容不得马虎,娘娘还是少碰这些吧。”
“再说了,”小丫头顿了顿,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