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觉得刺眼,不咸不淡的叹了口气,道,“这赵家选来选去的,偏选了这么个好日子,外头街上都上了冻了,你又穿的这样单薄,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好?”
晏明云只觉得耳中一刺,原本满是憧憬的心间顿时凉了几分,然奈何那是祖母,又不能不敬,是以只得僵硬的笑了笑,缓和道,“祖母放心,她们给我备了手炉,婚辇里不冷的。”
陆氏却不高兴了,立时道,“这日子是礼部选的,必定是大好的吉日,再说了,入了冬哪里不冷?安王府自有准备,母亲就不用为这种小事cāo心了。”
自打与晏楚撕破了脸,陆氏对晏老太太也不若从前敬重了,因此一听老太太话里挑刺,她当即就顶了回去。
但晏老太太也不是个吃素的,一听她语气不好,立刻要摆脸子。
就在战火一触即发之际,忽听一声轻咳,晏相爷开口,对晏明云道,“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为父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王府非寻常人家,你嫁过去后,更需谨慎,无论何时,当恪守女德女训,遵循王府规矩,服侍好安王殿下,并辅佐王妃料理好王府,争取早日为殿下绵延子嗣。”
这最后一句才是最要紧的,陆氏也赶紧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记住,只要能早日为殿下绵延子嗣,你便还有机会。”
其实这些事情,早在应下安王的时候,晏明云便已经想好了,此时自然点头应是。
紧接着,眼眶却又泛起红来,对着上座的祖母父母道 ,“从今往后,明云不能再在父母长辈面前尽孝,还请长辈们好好保重。”
语罢,跪在地上,郑重向长辈们磕了个头。
陆氏早已拿出帕子抹起泪来,晏楚也是百感jiāo集,晏老太太也终于暂时放下别扭,露出不舍的样子,就连小少年晏明泽,也有些神色复杂。
却唯有拂清是个异类,冷眼看着一切,心里却只关心着自己的计划。
磕罢头,丫鬟们扶着晏明云立起身来,陆氏仿佛还想再嘱咐几句,只是还未来得及张嘴,却见一仆fu掀帘进了屋,对众人道,“吉时已到,安王府的婚辇已经来了,请大姑娘出阁了。”
萧瑀今日要去忠勇侯府迎娶自己的正妃赵氏女,晏家这里,自然不会见到他的影子,因此,也只能请晏明云自己上轿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早在晏明云应下萧瑀之时,一切就已经注定,她此时就算心间再不平衡,也只能咬紧了牙关,不能露出来。
晏楚也只得点头道,“那就去吧,别误了吉时才是。”
晏明云应是,身边丫鬟们围了上来,再次为她整理妆容,最后披上盖头,扶着她出了颐安堂。
依照规矩,晏家还要派出一批人去送亲,父母亲自是不能去的,但晏明泽可以,而因着顶了“义姐”的名号,拂清也可以,此时,二人便随着其他送亲的亲眷一道,跟着出了晏家大门,去往了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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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中吹吹打打的一路,晏家的送亲队伍终于到了安王府。
不是正妃,少了许多步骤,萧瑀携赵氏女拜天地的时候,晏明云已经被喜娘们接到了自己的院中。
作为送亲的女眷之一,拂清也过去陪了一会儿。
只是晏明云不待见她,她也不待见晏明云,因此,不过露了下脸,她便又去了院子里。
待赏够了景色,终于听见外头越来越热闹起来,她遂又悄悄溜了出去。
今日安王府喜气盈盈,铺天盖地,宾客来来往往,格外热闹。
拂清也做了贵女的打扮,樱红色的长袄,外披狐裘披风,看上去与来赴宴的许多女子们差不多,在安王府里行走,倒也不是很惹人注意。偶有因相貌注意到她的,多看了两眼,她便微微垂首,做出羞涩的模样,快步避开。
还好,今日能来赴萧瑀婚宴的,要么是皇室宗亲,要么是朝中权贵,总之都是些极注重脸面的人,并没有行止放浪的登徒子来纠缠她。
只是没过多久,忽然打远处迎面过来一个人,叫她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正所谓冤家路窄,又是萧钧。
今日是他兄弟的婚宴,他来参加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