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卡娃的生意,她都或明或暗的chā一脚,或者抢走,或者破坏掉,就是不想让父亲觉得两个女儿中间,卡娃才是唯一优秀的一个。而且,出于正室千金的莫名优越感,冯琳更不能容忍身份尴尬的私生女卡娃超越她,这才不惜甘冒奇险,策划出这么庞大可怕的计划来了。
但是,冯琳这个计划,就连她唯一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晋方平,也仅仅是以为她只是想清除掉碍眼的肖冠佳,顺便拿下利润丰厚的云都图书馆项目,根本不明白她内心世界中,最最渴盼的并非庞大的利润,钱对她来讲,除了数字的积累,已经不具备任何能够改变她生活条件的意义了,多年来失去父亲认可的缺憾却莫名的强烈,让她不惜疯狂的想要挽回这个挫败。而这一点,却被一个可以称作敌人的赵慎三给一语道破,怎不让冯琳心里莫名的泛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感动呢?若不是境遇所限,她想,她一定不介意多一个赵慎三这样的蓝颜知己,反正在她眼里,男人各有各的用处,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
“冯琳,你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怎么会认识毛天禄,还知道他们的情况呢?”
赵慎三看冯琳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催问道。
冯琳收回了心神,想到赵慎三询问的这个毛天禄,她满脸毫不掩饰的鄙夷:“毛天禄一直想下基层担任一把手,也能够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脱离总是在陈部长手下低声下气的生活,所以,他是最早就通过林茂天会长搭上晋方平主任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至于林茂玲,她虽然名下有公司,但经营的都是服装设计、加工、销售种类,根本不具备地产投资的资格,这次从她的公司账上过手资金,是某人为了巧妙地给林董事送礼,通过毛天禄搭桥走的迂回路线。”
赵慎三“震惊”的看着冯琳,半晌才“近乎呆滞”的接着问道:“冯琳,你今天的态度很好,这对你,对我们来讲,都是非常好的转变,你如果真能够讲明白毛天禄跟林茂玲的事情,我等下就可以先斩后奏把你带出这里,想必,连部长不会怪罪我的。”
冯琳索然的叹息了一声,眼神里露出一种莫名的悲愤跟时隐时现的绝望,黯然的说道:“赵总监,如果晋主任真的被你们控制了,也许……算了,乱蜂蜇头,且顾眼下吧……我告诉你们毛天禄的情况。其实,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从一开始肖冠佳出事,我就频繁地出现在h省纪检部,但并没有正面接触陈伟成部长,而是找当时公开主管这个案子的省纪检部副书记左秋良……”
赵慎三心里暗暗点头,他知道冯琳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就曾经在去省纪检部面见陈部长的时候,亲眼看到过冯琳在左书记屋里哭诉。
“左秋良跟林茂人是同乡,私下更是很好的朋友,他因为跟林茂人的朋友关系,跟林茂天会长也很贴心。这个人很不满意陈伟成部长多年来坐镇省纪检部不挪窝的状态,虽然他明白自己不做一个提拔过渡,从纪检部副书记直接接任纪检部总监没有任何的可能xing,但是陈部长压在那里,有机会的时候又不向上级推荐他,这让他十分窝火,觉得自己被埋没在省纪检部了,搭上林董事后,他看到了希望。”
冯琳讲别人的事情,自然没那么多顾忌,悠然的讲的很是清晰。
方子明在冯琳没有开始这段讲述的时候就站起来出去了,但很快就又返回,在他进门之后,赵慎三听到很近的隔壁有一声很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是关门的声音。
“林董事虽然答应过左秋良有机会会给他机遇,但正厅级向副部级跨越,这是中组部才能决定的权限,他作为一个常务副会长,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h省局面很是稳定,常委的格局短期内也不会发生大的变化,白会长一直处在下风,想扭转这种局面,没有一次大的契机是绝无可能的。但左秋良并不想安稳的等待这个契机自己到来,他想瞅准机会,自己制造出一个契机出来,而且,他也在某人的暗示下,把制造这个契机的突破口锁定在陈伟成部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