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被你的姘。头欺负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滴血吗?你知道我面对你的每一刻都是用多大的毅力在压抑住自己不吐血的吗?你知道我的胸口无时无刻都在经受着千刀万剐之痛吗?
对我来讲,也许两眼一闭永远咽下这口气,远远比我忍受着苦痛的折磨硬撑着简单容易得多,也幸福安逸的多。我为什么忍着不死?你肯定不懂!昔日咱们的两心相依也罢,心有灵犀也罢,统统在你和黎姿翻滚在床上,给了她欺负我的资本那一刻起尽数化为飞烟。你不懂,我可以告诉你,我忍着不死,是我不想让黎姿觉得我败了。也不想让诸多人觉得我郑焰红被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给打败了。我丢不起这个人。仅此而已。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跟你呆在一起的感受,还不愿意让我出院章家静养吗?是的话你可以不办出院不订机票,我大不了忍耐到忍不下去的时候,跟那个气量狭窄的周瑜一样,狂喷鲜血而死。
反正有了二叔给大众jiāo代的理由,我郑焰红住院是因为失足摔倒摔裂了旧创,跟您赵大官人无关。相反,在我发病住院到气死期间,您先是爱妻情深的夜半梦中惊兆,再有冒雪进京伺候,刚刚还念诵经文想要替我受难,是何等的情深意重让人感佩。我死了你正好名利双收,娶了黎姿章家过年,升官发财死老婆,您赵大官人三者皆得,岂不得意快哉?
我郑焰红纵然是死了,也只能算是我自己瞎了眼选错了人,顶多再算上老天爷对我太过薄情。我也是绝不会埋怨您赵大官人一句的,您尽管放心大胆的拥着新欢入眠,我的魂魄……都不会入你的梦打扰你的。”
这番话,郑焰红说的丝毫不带烟火气,平淡的仿佛在做政府报告。却听得赵慎三心如刀绞,面如死灰,心里寒到了极点。
他知道郑焰红恨他,也明白她一直在忍,却万万没想到这份恨意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听着她一个个锥心刺骨的字,他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看-让她看到,虽然他没有抵抗住诱惑身体出轨了,可那颗心、整个脑子,却不曾偏离她这个中心半点!
可是,他不敢。别说挖心掏肝了,解释他也不敢。他怕郑焰红积压许久的怒火被他诱发,那可就再也无法再次压制住了,她刚才说的狂喷鲜血而死的场景就极有可能成为现实。他如果真能如她所指控的那般洒脱,能够放下对她那份沉重的爱移情黎姿,也许他就不会如此痛苦了。但他明白,现下只能忍,等她好结实了,才能谈得上慢慢的化解她心里的伤痛,得章她的谅解。
“好吧红红,你先休息,我打电话订机票去。”赵慎三硬生生压下一腔酸楚的眼泪,没有章答郑焰红一连串的指控中的任何一句,低眉顺眼的说了一句,就出门到走廊上去打电话订机票了。两行泪在他打完电话后,终于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怕郑焰红看到他在哭心里不痛快,就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让冷风吹着脸,想等眩晕的痛楚减轻一点再进屋。
郑焰红病房的门却在赵慎三看不到的情况下被慢慢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在了刚刚赵慎三坐的那张椅子上,心情复杂的看着床上那张闭着眼睛的端庄面孔。
“机票是几点的?”虽然没睁眼,郑焰红却能感受到身边有人,她以为是赵慎三,就冷冽的问道。
“……郑姐姐……”是一句柔软的、妩媚的、可怜兮兮的叫声。
郑焰红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床前果真坐着那个导致她旧伤复发,不得不躺在这里受苦的罪魁祸首黎姿。她怒极反笑,轻松地调侃着说道:“好嘛,等不及我死,追上门来想再刺一刀?赵慎三跟你配合的还真是浑然天成,一秒钟都不浪费。黎姿,此刻没人护着我,你可以开始了。”
黎姿一张千娇百媚的小脸纵然是不施粉黛,依旧带着一种我见犹怜之态。看上去反倒比床上躺着的,因怒火而脸色泛红的郑焰红更加孱弱可怜,她凄然的摇着头低声说道:“郑姐姐……”
“打住,你这样的妹妹我可消受不起。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