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位,几乎包揽了整个桐县炙手可热的所有局委,甚至连县委组织部长都也在他们兄弟之列。”
“呵呵,那么上周四晚上咱们三个酒一喝也是兄弟了,岂不是成了十一个了?这可好了,整个桐县领导班子岂不是亲密无间成了兄弟连了吗?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桐县的发展就更没有悬念了!”赵慎三根本不愿意跟郭富朝进行这场谈话,更不想深入了解桐县的势力划分,就故意不以为意chā科打诨。
“你错了,咱们的兄弟是一时的气氛使然,他们的兄弟可是根叶相连,牵一发动全身的利益联盟,就算是比不上马其诺防线,却也相差不远了。”郭富朝也面带讥讽的说道。
“切,马奇诺防线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解放军给摧枯拉朽了?更别提他们七八个人还能守住什么联盟!”赵慎三顺口说道。
“着啊!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桐县求田问舍想做隐士的,赵县长,你一言出口足见真英雄真xing情啊!”郭富朝突然激动起来,一拍大腿惊叹着,毫不顾赵慎三一时失言后悔不迭的表情,接着说道:“六年前我来到桐县当县长,当时刘天地还是常务副县长,可是我一上任就发现我的政令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根本就发不出去,就算是发出去了也是一张废纸!
当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哪里会服气?就想联合早就对他不满的县委书记一起想把他的气焰打下去,可是……唉……终归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我紧锣密鼓的运作着想让刘天地不那么嚣张,可谁知就在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县委书记被他不知怎么收买住了,居然出卖了我……”郭富朝说着说着,英气更是从眉宇间显露无遗。
赵慎三默默地给他添上茶,却没有chā口,既然无法阻止郭富朝倒出内情,他也只好纯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倾听着,但是郭富朝讲到紧要处,他的神情就难以自持的配合着做出各种反应,就这样已经让郭富朝很是满意了。
“他们都已经私下达成协议了,可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做着奋发图强的白日梦,谁知道就在那天晚上,刘天地就是跟今晚bi你喝酒一样让我喝酒,我心想反正很快就要图穷匕首见了,今晚就拼上喝醉跟你称兄道弟,也能麻痹一下你这个傻鸟的防范,结果……你能猜到的,最傻的那只鸟是我!”郭富朝说到这里已经满脸悲愤了。
赵慎三再次被郭富朝的讲述弄得不得不动容了,居然急切的问道:“难道这酒局是个圈套?你醉了之后受到陷害了?”
“是啊!我平常也能喝一斤白酒的,可是那天晚上却仅仅喝了六七两就醉的不省人事,连怎么离开的酒桌都不知道,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县委招待所的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一个赤身luo体的服务员……”郭富朝继续悲愤的说道。
“靠!这也太低级了!居然用这种老掉牙的电影剧情做陷阱!那接着怎么样了?”赵慎三嗤之以鼻的骂道。
“唉……还能怎么样?那女孩看我醒了开始闹腾,非说我醉了之后趁她进来服务强-jiān了她,还拉开门作势要跑出去,我头晕目眩的自然无力阻止。结果那女孩子拉开门,咱们的刘县长就‘恰到好处’的走进来了!结果自然是咱们的刘大哥作好作歹的劝说那姑娘算了,却以此为把柄笑里藏刀的警告了我,说证据都在他手里,但他念在都是同僚的份上不会说出去。
而我也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妥协,并且从那天起就故意的步步退让,总算是迷惑了他的防范,后来还在接下来的调整上跟他暂时xing达成了同盟,我升任县委书记,而他称心如意做了县长!你想啊小赵,如果不是我窝囊懦弱的样子让他觉得可以当成傀儡来cāo控,他怎么会那么容易让我当上县委书记?”郭富朝满脸的痛苦说道。
赵慎三颇为无语的看着郭富朝,心里实在是十分同情这个倒霉的县委书记了,设身处地替他想想,也的确是有一种唇亡齿寒般的惊悸。因为同为外地干部,想在本地势力的夹缝里生存并发展下来,的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