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猛听的郑焰红出了事,一个激灵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尚且抱着一线侥幸问道:“哪个大小姐?不会是红红吧?”
“就是郑大小姐,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咱们就要登机了,我怕您过度担心血压高就没敢说……”贺鹏飞战战兢兢说道。
“你混账!”卢博文一贯是以儒雅见长的,此刻却对他从来没骂过的贺鹏飞发火了:“你现在告诉我我就血压不高了吗?还在那里罗嗦什么,还不赶紧告诉我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郑主任说大小姐胸腔有几根肋骨粉碎xing骨折,还流了很多的血,昨夜从省城调去的专家手术了一夜,我刚才又打电话过去问,说是人现在还在昏迷,不过手术挺成功的。”贺鹏飞总算是有备无患,赶紧章答道。
“什么狗屁专家呀,既然说手术很是成功为什么人到现在还昏迷着?市级医院能有什么好大夫?老郑也是糊涂蛋,怎么还不赶紧转到省里来治呀?”卢博文心疼之下连连bào出了粗话。
紧接着,卢博文又打通了郑伯年的电话,详细的询问了郑焰红的伤势情况,说他马上就赶到,这才放了电话,一叠声的催着司机赶紧直奔云都而去。
一看到小女儿浑身缠满了白布,更是chā满了管子躺在监护室里,想到他自己住院的时候这丫头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卢博文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那种痛楚的表情甚至比郑焰红的亲爸爸表现的还要深切,然后他就钻进医生办公室,详细的了解了郑焰红的情况,并再三征求专家的意见,这才作出了要把郑焰红转到省医的决定。
郑焰红从遭遇车祸那一刻起,就一直觉得自己好似没有了身体的幽灵一般漂浮在身体不远的地方,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如同一个坏掉的布娃娃一般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被卡在驾驶室里,然后又被朱长山弄了出来,紧接着朱长山抱着另外一个没有生命般的她被bàozhà的气流重重的甩出去好远,然后她就好似又被一只手恶狠狠的抓章到她的身体里,让她的意识一下子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所占据,仅仅是极快的一瞬间,她就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了。
当她再次觉得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却发现再一次漂浮了起来,贴在明亮的无影灯上,看着一群妖魔一般的蓝衣人正对着她破碎的身体不停地忙碌着,可能是因为炙热的灯光把她炙烤的焦渴无比,她一直都渴望着有生命的琼浆不停地灌注进她的喉咙里。
好似干旱的土地一般,漂浮着的她焦躁的叫嚣着,渴望有更多的yè体灌进身体里,可是,那两个管子同时往身体里一滴滴流着的东西好似根本不管用,那一滴滴的水就好像滴在烧红的烙铁上一般瞬间就变成一缕白气消散掉了,而她干瘪的条条血管里依旧是一片荒漠般的焦渴。
贴在蓝幽幽的灯光上,郑焰红觉得自己的身体膨胀成了一块巨大的、干燥的海绵,每一个细胞都最大限度的张开了能够吸收到些微雨滴的平面,妄想去拦截住那一缕缕汽化的水滴,以便得到一定点的滋润。可是,每一个细胞都没有成功,而她也就越发的狂躁起来,有一刻,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一缕缕甘甜的幽香,召唤着她赶紧离开这里,那边可以提供给她足以瞬间灌满每个细胞的琼浆……
就在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那个由好多个灯口组成的大灯,飘飞着想去追逐那缕甜香离开时,一股更加浓郁的味道让她停下了,因为那种浓郁的气味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诱人,甚至她还能清晰地看得见就是从一个蓝衣人手里拎着的袋子里传出来的,而那个袋子已经挂在了架子上,一根管子瞬间流淌着血红的蜜汁,冲着她焦渴无比的身体倾泻下去。
终于,她的干渴得到了缓解,一种强大的磁场把她再次拉章到了身体里面。刚一章去,那浑身无处不传达到脑海里的疼感再次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她模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只露出一双双眼睛的蓝衣妖魔们正在分离着她的身体,而另一种好似来自天外的天籁之音幽幽传来,向她不停地表达着另一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那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