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一刻,老太太忍不住暗自一声叹息,“唉!还是鸳鸯好呀!可是我怎么一时如此糊涂呢?!”
“什么?!”贾赦冲天的怒吼让整个东府猛然一惊。
“这样呀!好、好……哈、哈!”片刻之后,喜怒形之于色的家伙又被好消息弄得开心大笑,
“老爷,我们怎样才能做出大事来呢?!怎样的事情才算得上为家中露脸争光?!”刑氏见成功化解了贾赦怒气,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回复了平静,想及相公平日所为又不由为之忧愁起来。
“大事?!露脸?!”没有几分真材实料的贾赦果然皱起了眉头,凝神苦思片刻后除了吃喝玩乐,他想得起的还是只有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有了!”灵光一闪,老家伙想到了一个自以为高妙的主意,“我不是说过孙贤侄很有办法吗?只要让他相助在京中做上几件大事不就成了,然后我再立刻给自己捐个实缺官职,岂不就成了?!”
正当贾赦得意狂笑之时,宫中报丧的太监终于来到了贾府,毫无预兆的让一干“倚靠”惯了的大人物顿觉天蹋地陷!
万众悲伤之中,愁云惨雾笼罩了贾府上空,但争夺家主的风波非但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得更加激烈凶猛;随着贾珍父子的提前回归,内斗之势已是一触即发,好在“元妃”殡天让他们必须维持君臣之仪,所有的无形战火均会在贾府又一场葬礼结束之后全部bào发。
尊贵的皇妃遗体当然是葬入皇家陵墓,而贾家则只能用衣冠冢来悼念这位为家族而奉献一生的女人!百日丧礼,鼓乐哀怨;幡旗飞舞,素白裹体!
相对众人或真或假的哀伤悲痛,宝玉不顾世人诧异的眼光依然还是镇定从容、悠然自在,如今的他已然失去了伪装的兴致,天下之大,又有何事能让如今的宝二爷需要伪装呢?!
人心是古怪的!偏偏就是这大异平常人的举止,反而别众人认作是大悲无泪,反而还不停上前相劝丧姐悲痛的好弟弟,让我们外表平静的宝二爷是哭笑不得,更在众人那“好心”的劝说与同情的目光下大生郁闷,只得在夜间偷偷潜回红楼别府,在“罪魁祸首”的绝代尤物玉体上疯狂冲刺,大为报复。
川流不息的人潮涌动之中,立身其间的宝二爷不由暗自慨叹,这贾家还真是多事之秋,年前年后竟然白事连连!
“玉儿,不要因悲伤而坏了身子!”贾赦“好心”的话语将宝玉从神思远扬中惊醒,一脸和蔼笑容的贾赦亲切的笑容没有丝毫长辈的架子,轻拍侄儿肩膀道:“咱们贾家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可千万要打起精神来!”
“大老爷说得哪里话,侄儿我无才无德,家中以后还要靠大伯你老人家!”心如明镜的宝二爷一眼就看穿了贾赦心思,暗自咒骂,“老东西,竟然来探本少爷口风,不过少爷我倒真得对这家主没啥兴趣!”
念及此处的宝玉话锋一转,面露无比诚恳的神色开门见山道:“小侄只喜欢风花雪月,父亲如今重病在身,我自然是希望家中事务以后能由大伯打理,以后也能对我这亲侄儿有更多照应!”
“哈、哈……”不论宝玉所言是真是假,贾赦听着那也是大为顺耳,大力拍胸保证道:“玉儿放心,我与二弟乃是一母同胞,日后必然待你与链儿一般。”
话音未顿,老家伙话锋一变,略带尴尬的低声道:“前些日鸳鸯之事玉儿不要介意,大伯也是不知她早已是你的人了!”
“大老爷说哪里话,应该是侄儿的不是!”拱手还礼的宝玉心中诧异顿生,这贾赦想干什么?这般委曲求全可不像他平日作风!
“玉儿如此说我就放心了!”贾赦笑语不断,随即凝声化去了宝玉心中迷雾,老家伙被酒色弄得浑浊的双目刹那间涌现浓浓的期待,“听说玉儿与如今礼部侍郎石大人是好朋友,是不是确有其事?!”
未待恍然大悟的宝玉开口回应,老家伙又紧接着说出了最后目的,“石大人如今贵为礼部侍郎,必然公务繁忙,那红楼香烟的事物岂不无暇打理?而近日贾蔷正巧空闲想谋个差事,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