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举人,逗留圣京期间,因为诽谤朝政而被关押,因此赶上了这场激烈的战争。
如果说这些经历,还只是说明此人颇有些年轻人的愤激和不安分,那么他和风雪兄妹在突袭凉国公府之前当众喝酒嘻闹;暗地里为正在被血衣卫严厉打击的地下瓦报继续撰文等等行为,却让人不能不警觉。
荆州——天子——风雪——士林——瓦报——王姚……
官场的沉浮,让风雨第一时间便将这一切进行了一个可怕的联系,联系的结果则是风雨军内部产生了一个和天子、风雪等有联系的集团,正在秘密的进行着颠覆自己的yin谋。
这种联系对苏杜显然十分不妙,尽管还有其他一些事情,诸如他曾经公开场合赞颂过风雨等行为,似乎可以为这个书生作一些辩护,但是非常时期,又牵扯到敏感的权力斗争,由此而掀起一场牵扯广泛的政治大风暴,不但不是不可能,而且可以说是大有可能。
事实却十分讽刺。
尽管很多人,很多比苏杜更有名更有影响的人物,纷纷因为其中的任何一个因素而被血衣卫盯上,随即无缘无故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然而让风雨最终没有同意血衣卫关于“此人乃是极度危险人物因此应予以铲除”的结论,并且不惜破格召见的原因,却竟是引发苏杜被捕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所撰写的瓦报评论。
这是一篇十分有见地的文章。
风雨几乎在第一眼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便得出了这样的印象。
因为年轻的帝国宰相惊讶的发现,其中有很多观点,竟然和自己的惊人吻合。
正是这一点,让风雨甚至暂时丢下了激烈的战斗,将原本已经被血衣卫划入黑名单的书生,从地狱的门口拉了回来。
“若是个人才,留下也无妨!”
风雨的心中暗暗的盘算。
和大多数的上位者不同,风雨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出于过分的自负,还是一种反常的收集人才的癖好,只要不损害到自身的战略利益,风雨并不介意重用一些立场明显敌对的人,例如朱全,例如梅文俊。
“学生十分敬仰王公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智慧,可惜却始终都没有机会一晤!”
面对风雨的盘问,年轻书生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
风雨微微一愣,却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关系,当下问道:
“你都和什么人来往?怎会想到要结社聚党?”
“宰相大人莫非要晚生作那卖友求荣之徒?”
那苏杜扬了扬眉,傲然反问。
“哈哈,是风雨失言!”
面对书生的反击,风雨倒也不以为忤,反而有些欣赏起对方的风骨,当下摇着头哑然失笑道:
“不过你既然是读圣贤书的,难道不知君子不党吗?”
“晚生更知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宰相若要做一个独断专行的权臣,自当取了苏某的脑袋警醒后人;若宰相要做一个中兴之臣,难道就不该有一点海纳百川的雅量?”
年轻的书生侃侃而谈道:
“晚生等只想借此机会施展所学,畅所yu言,点评时事,褒善贬恶,何来结党之说?更何况瓦报发行,可以让宰相获悉天下民生,得知世情舆论,明了治政利弊,也可以让天下百姓陈诉冤情,上达天听,让四方官员有所顾忌,不敢草间人命、鱼肉乡里!古人尚有‘不废乡学’之说,晚生实在无法理解,如瓦报这般于庙堂、社稷、江湖皆有利之事,宰相为何如此忌讳?”
“哼!”
听闻苏杜引用了圣龙帝国之前春秋争霸时期,号称贤相的郑国大夫子产主动反对废弃可以肆意评论国政的事例,自觉受到了嘲讽的风雨冷冷的一哼:
“笑话,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官员也当有官员的威仪,若是任凭天下人肆意议论,法度威严不存,那黎民百姓又该如何是从?何况,天下舆论若没有一定的限制,任凭各种谣言满天横行,不仅人心动dàng,更易为有心人利用,个中后果你可能够担当?尤其是如今,大敌当前,国家处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