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胸腔处起起伏伏,嘴巴在抱怨,“好累。”
像梦境里的她,匍匐在他身体上的模样。
许姜弋喉咙一阵干涩,他走到篮下揭开瓶盖猛灌了半瓶水,剩下半瓶悉数浇在脸上。
听到水溅落地板的声音,她收起下巴睁开眼,“你不冷吗?”她穿着一件加绒的连帽卫衣都觉得冷,而他就单穿了一件打底的黑色T恤,还是五分袖的,水再打湿,想想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许姜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热,怕一开口沙哑的声音泄露了情绪,偏偏烟盒落在了教室里。
他收了球,又到篮球架底下提了装换洗衣物的袋子,打算去旁边的浴室洗个澡。
林泷已经起身,刚拿好挂在栏杆处的衣服套上,转个身他人就走远了,喊了句“等等我”,对方却头都不回继续走。
她轻轻咬唇,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浴室里,许姜弋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仰起头闭着眼,任水流从头顶浇下来,滑过坚毅的下巴,顺着脖颈再到锁骨,淌过胸腔一直流到脚背,脑海里回想她刚刚坐在地板上呼吸的样子,一手扶墙一手套弄着肿胀的欲望,水流声盖过了偶尔的喘息低吟。
再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穿戴整洁,眉目清冷。
出了更衣室,开关门的响动引来座椅上女孩的侧目,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委屈,“许姜弋,你洗澡怎么洗这么久?”
他放在门把手的手一顿,以为她已经走了。
刚刚以人家为幻想对象发泄过一次的某人,为了掩饰内心地不自在,尴尬摸了摸鼻梁,“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记得她说过学完球后要去吃饭洗澡。
“谁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就走了,不问清楚到时候又乱发脾气。”
即便是抱怨委屈,林泷都是不急不缓的语气,却让他的心瞬间柔软,走过去揉一把她扎起来的头发,直到发丝凌乱,他才说,“没生气,以后看到我这样不用管我。”
暴烈又温柔。
这次事件让许姜弋长了记性,跟林泷呆一起,必须带烟。
时间一晃而过,天气预报说下周会有一股冷空气席卷整个南方地区,部分城市可能会有中到大雪。
伍月在寝室里欢呼:“下雪又可以打雪仗了好开心!”
怕冷的林泷缩在被窝里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名著,表示无感。
转眼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12月24号,周六,迎来了铜川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由于场地湿滑,今天的课间操取消,下课铃一响,学生一窝蜂涌去外面,打雪仗,堆雪人的都有,教室里学生寥寥无几。
她坐在座位上,神色如常,笔间快速地写着英语作业,雪都下了,期末考试还会远吗?
许姜弋坐在她身后,指间灵活,看似心无旁骛地打游戏。
这时门外有一班的男同学喊她,“林泷,有人找。”
她起身出去,回来后手里拎着个带包装盒的苹果。
又称平安果。
今晚是平安夜。
见她没有扔掉而是放进了书桌里,许姜弋按键的手一重,一停,游戏屏幕当场显示gameover。
一班门外走廊,林泷手里捧着个苹果有点不知所措,对方做完自我介绍后把苹果往她手里一塞,连给她回绝的时间都没有,转身就跑了,她都没记住是谁,还都没地方还,丢也不好丢。
从后门进,她经过许姜弋,对方在玩游戏,应该没看到,她丢进桌洞里,继续写作业。
下午不上课,路上太滑,她怕摔倒,所以提前离开寝室往艺术楼走,今天是元旦晚会最后一次在艺术楼排练,下次就是登台前在大礼堂那边了。
到了后台的化妆间,林泷收伞,许姜弋坐在椅子上垂头玩手机,旁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生,眉眼清纯,薄施粉黛,特别漂亮。
印象中是高二年级的一位学姐,表演钢琴的。
“许姜弋,祝你圣诞快乐。”
她手中递过去一个漂亮的包装盒,许姜弋没动,气氛僵持。
林泷出声,“许姜弋。”
后者闻声抬头,慵懒的声色里有一丝烦躁,“你是爬过来的吗?”
这么慢。
她解释道:“路上太滑了。”
女生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不想被人看了笑话,把礼物放在他旁边的桌上匆匆离开。
而那张桌上已经放了十来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林泷假装没看见,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两个人今天主要是把演出顺序过几遍,下周五晚上表演,最后一次在艺术楼排练,下次就是演出前在大礼堂那边了,时间很紧迫,学生会特意定了盒饭,米饭太硬,林泷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许姜弋干脆不吃,在卫生间抽几根烟就饱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作为学生会艺术部成员,伍月在开会,一时半会走不了,让她先走。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许姜弋在外面等她,手里拎着个漂亮精致的购物袋,里面是长方形的盒子,应该是礼物,不知道装了什么。
林泷更好奇地是,这是谁送的礼物。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