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了。”
夹克男哀嚎道:“我们混了好几十年才到今天这个位子,绝对不能回家种地去啊。”
许阳懒得理会他们,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去继续喝。
很快,第二瓶白酒下肚了。
然后开始头晕,后劲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耳边传来哭喊的声音。
“谁在哭闹,烦不烦的啊。”
许阳晃晃悠悠的去开了大门,门一拽开,就见十多个人跪在那哭。
“靠,搞毛啊你们。”
许阳揉揉眼睛,十几个人影来回的晃,变成了好几十个。
“哥,在给我们一个机会把,我们绝对不会在犯错了。”
夹克男哽咽着,他已经哭红了双眼,其他人也都眼中带着泪花。
“一群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在这跪着哭,哭坟呢?”
许阳鄙夷的说道,不就是丢了职位吗,回家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行。
“让他进来把。”
郭平说道。
许阳让开路,夹克男立刻爬着进去了,一边哭一边诉说委屈。
说指标的事不能完全怪他,完全是区里的错,跟他没关系。
而郭平,他其实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许阳在里面受了委屈,不做点什么,根本就没法jiāo代。
“你眼前这个,是我的好朋友,你看着办把。”
郭平指了指许阳。
见状,夹克男立刻对着许阳哭:“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我昨晚上真的不在现场,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带你走啊。”
许阳虽然喝的有点头晕,但是话还是能够听的清楚的。
他闭着眼,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胃里面很难受,有点想吐。
男子看许阳不说话,以为是不高兴,心中更加绝望。
“哥,再给次机会把,我可以丢了这个饭碗,但是我身后的兄弟还要靠着它来养家糊口。”
男子指了指门外那些人。
郭平一句话,上到他这个位置,下到一个小小的副组长,全都被扒下来了。
可以说是全军阵亡了。
许阳并不知道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酒劲上来后,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对外界的事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睡,就让许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许阳睁开眼后,下意识的坐起身子,然后伸懒腰。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我靠!”
许阳吓得蹦起来,站在沙发上,瞪眼道:“你干嘛呢,怎么还在这跪着!”
夹克男满脸惨白的说:“郭厅说了,你要是不原谅,我跟兄弟们就得在这跪着。”
闻讯,许阳连忙看向大门口,发现之前那十几个人还在那跪着。
许阳脸都变了,这它妈都行,这些人都跪了一个晚上?
这时,睡醒的郭叔从里屋出来了,笑道:“睡醒了,头疼不疼。”
“郭叔,他们就在门口跪了一晚上?”
许阳咽下一口吐沫,心想这也太夸张了把。
“跪一晚上算什么,你让他们跪三天,他们也跪。”
郭平笑呵呵的说。
许阳头皮微微发麻了,外面少说是零下左右把,这么冷的天站一会都够难受的了。
不敢想象跪一晚上会是什么感觉。
“哥,再给个机会把。”
眼前的夹克男苦笑着说,他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想试一试。
许阳心情则复杂,本来心中的怒火就跟那沸腾的开会一样,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请求自己原谅。
心中的那股火气,也就慢慢平静了许多。
“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些人,他们都怎么样了?”
许阳淡定的问。
“都放了,全都放了。”
“被打伤的那个呢?”
“送到了医院,住最好的病房,我自己掏的钱。”
夹克男颤声说。
许阳心想这还差不多,还算你们有点良心。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原谅你们了。”
许阳摆摆手,你们可以走了。
“哥,你原谅我们了吗?”
门外的人狂喜万分道。
许阳脸黑,一群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叫自己哥,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