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家庭,而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原因——心灰意冷。
几个比较相熟的人给他饯别,老编导也不过五十出头,也不说话就是喝酒。喝到脸通红他说:“从‘当人民喉舌’变成当‘dang 的喉舌’,现在直接把舌头也给割了。”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劝他,都是一肚子苦水,只能陪他喝酒,连一贯不在外面多喝的言蹊也喝了不少。
老编导最后离去的话是“不要被这份工作的光环迷了眼,光环之外,我们还有责任。 ”
“但, 最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你要什么,追求什么。工作如此,生活也是如此。”
“我妻子多病,孩子上学无人照顾,所以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家庭,这份工作我勤恳过,付出过汗水。这么一想,我也没有遗憾了。”
言蹊喝了个半醉,面上没有显现出来,分开之后,她沿着路边慢慢走几步,想吹吹风冷静一下,只是被风一吹,酒意冲上了头,太阳xué顿顿地疼。
一辆蓝灰色的宾利慕尚停在她面前,轻轻鸣了下喇叭,高既明从车窗露出脸来,嘴角含着笑意。
言蹊:“……你这又是收买了我哪位同事?”
“我先送你回家,这个时候不好打车。”他温言细语道。
言蹊盯着她,她头发绑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脸颊有红晕,但神情平静淡漠,毫无酒醉的样子。
“我知道你会拳击,放心。”高既明笑,“你酒量还那么好。”
言蹊拿着手机定了下位,她刚才走了一段路,确实如他说的,这里这个路段不好搭车。
她顿了顿,没有接受高既明的让她坐副驾驶的提议,坐到后座去。
车子开动。窗外夜色温柔,灯火阑珊。
高既明打开音乐,“仍然没有遇到/ 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你根本也未有出现,还是已然逝去……”
言蹊闭上眼睛养神。陈奕迅的歌曲,一直都是他们都喜欢的。
“我有时在想,我当年如果没有出国,现在是不是我们已经成了家,也许有了……”
言蹊眉心跳了跳:“你想当然了,再说人生没有如果。”
高既明一时也不言语了。
等到了她小区,高既明坚持要送她进去。
“不用了!我根本没醉,再说你进小区也麻烦,要先登记。”
言蹊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摆摆手就要走进去,高既明看着她冷漠的样子,脸微微一沉,扣住她的手腕。
言蹊穿着高跟鞋被他一扯,没有站稳,高既明趁机上前搂住她。言蹊脑门突突地跳,一阵刺痛,胃里涨涨的,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更是难受。
“言蹊,你很美。”高既明低眸瞧着她,嘴唇就要俯下来的时候,言蹊淡淡地开口:“你最好不要。”
高既明往下一看,言蹊的手已经以拳抵在他的腹部,高跟鞋也压在他的皮鞋上,膝盖朝向他腿间。
“放开我。”言蹊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高既然明只能松手,言蹊其实头痛yu裂,很不舒服,她尽量撑着不露出来,刚站好,就听到身旁不远处传过来一声清软的呼唤:“姨姨。”
“陶陶?”
安之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走向前来,直到她看清言蹊的脸,就小跑了过来。
她刚一到言蹊的身侧,言蹊便拉住她的手,身子往她倚靠过去。安之立刻就扶住她,盯了一眼高既明。
撇下他,她们就往小区大门走。
“姨姨,你还好吗?”安之担心地问,言蹊身上浓浓的酒的味道,脸颊绯红。
“扶住我,我头痛。” 言蹊低喃道,但是仍旧控制不靠向她,怕太重。不料,柔柔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半搂住她,“姨姨,没事的,不重。” 言蹊有点恍惚,她的肩膀碰到了少女细韧的肩膀,余光瞄过去,是一点细白的皮肤,熟悉的气息,言蹊终于放松下来。
安之扶着她回了家,让她在客厅坐着,然后去百度搜解酒的方法,言蹊轻轻笑:“我没有醉,你去倒杯热水给我喝就可以。”
安之照她说的端了杯微烫的水递到了她手边,可言蹊看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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