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有六七个月大了,已经开始着手喂辅食,也可以喝点儿肉汤了,若是因为守孝就断了肉汤,孩子又不懂这些,难免会哭闹。
憨憨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只有吃饭的时候特别积极,也因此,一旦断了他的口粮,他闹起来也就特别凶残。
这么来了几次之后,心疼孙子的林母干脆发话,免了这小子的忌口。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老三的抓周宴。
因为贾数孝期未过,憨憨的抓周宴仍是没能大办。但之前的洗三宴和百日宴已经委屈了憨憨,这次到底不能办得太寒酸,所以尽管林家没有将这个消息宣扬得人尽皆知,可真正与林家jiāo好的人家仍是收到了请柬。
这其中,就包括了远在金陵的四大家族。
原本贾数只是想邀请薛家,但四大家族到底同气连枝,他们不好厚此薄彼,最后便干脆连其他三家也邀请了。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那薛蒙竟然将妻小三人都带来了。
贾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办法出来,珠珠年纪也大了,不好抱着憨憨道抓周的中心去,所以憨憨是被皮皮抱到众人面前抓周的。
没有意外的,憨憨被放上抓周的桌子,立刻就抓住了林如海放在上面的官印。
众人当即连连道喜,反倒是在后院等消息的薛姨妈在向林母表示恭贺后,转而指着女儿宝钗笑道:“说来也有趣,我这女儿当初抓周也是抓了她父亲的印章呢。当时她父亲本只是凑趣儿,没想到我这女儿上了抓周的小桌子后连一贯喜欢的笔墨纸砚和诗书都不要,上桌后就直奔印章,抓住就不放手了。”
林母也听林宪说起过薛家女儿抓周宴上发生的趣事,闻言立刻笑了起来:“我倒是听我那长孙提起过这件事,说是这丫头在抓住印章掉头的时候又将金算盘给抓住了,之后面对薛家主的讨要还直接将两样物件儿藏在了肚子底下?哎哟,我当时听到可是笑得不行。”
薛姨妈面上带了几分薄红,眼神躲闪,完全不敢和其他夫人的目光对上。在她看来,女儿抓印章还能说有趣,可抓金算盘就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这些个权贵家的女儿,谁在抓周宴上会抓算盘呢?虽然谁都知道她女儿是商人之女,可抓算盘却似乎让女儿身上一辈子都打上了商人的烙印,谁又想给自家儿子娶这样的儿媳?
却不想林母又笑着说道:“你们却不知,我那儿媳听说这丫头抓了印章和算盘后笑得不行,连连说这丫头日后必有大出息,不说出将入相,协理丈夫管理后宅却必然是小事一桩,谁家有幸将她娶回家可是走大运了。”
林母突然想到大公主之前派人传来的消息,虽然因为荣国公的突然去世暂时延后颁布修改后的法令,但大公主说的言之凿凿,那事儿必然是铁板钉钉儿了。
这般一想,她又笑了起来,“好生培养你这闺女,最好是将她当儿子养,说不得以后她还真出将入相了,到时还能给你挣一个诰命当当呢。”
薛姨妈小心探头,发现林母眼底并无半分鄙夷后,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林母口中的“出将入相”,薛姨妈却只当她是在说笑。一介女子,连科举都不能参加,又如何做官呢?
更何况,薛家是商籍。
再说憨憨这边,他在抓完官印后就被自己的无良哥哥抱到一旁无人角落,也不管他才丁点儿大,就直接放在肩膀上,为了吓唬憨憨还特意蹦了几下。
可惜憨憨也不知是天生表情少,还是真的没被吓到,就算林宪蹦跶得再厉害,他竟也只是眼睛亮得惊人,却没发出半点声音,甚至在林宪蹦累了后趴在他头上闭上了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林宪在家时为了把弟弟逗哭经常这样做,但收效甚微,十次有九次憨憨都没有反应,所以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因为憨憨睡着了,担心他掉下来,林宪侧过身子,放开了原本抓着憨憨两只爪子的一只手,小心将他抱在了怀中。
“也不知随了谁,从小就跟小懒猪似的只知道睡。”偏偏不论父亲母亲,还是祖母都觉得正常,还说他和姐姐小时候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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