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还挺正确。
他笑了笑:“我倒确实没两年可活了。”贾代善看着贾数,“来为我诊治的,可是专为太上皇与皇上看诊的御医,我的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收买他们。”
自古帝王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就十分看重,不但看诊有固定的人选,连平时把脉之后的脉案,都不能流落在外,唯恐被人看到后,以此下du。
贾数一想,也是,这消息确实是在太上皇与皇上的御医离开之后才传出来的。
若真这样,贾代善的还真就是暗伤与旧伤bào发?
她眯了眯眼,语气迟疑:“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如海不解,但贾代善却叹了口气,随后点头:“原本只是想重伤,或者干脆拿我这条命去换贾家的未来,没想到……”
没想到他确实重伤,但也濒死。
贾数看向贾代善的眼神颇有些戒备:“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转瞬,她又淡定起来,“你不怕我让如海去跟皇上告状?”
新帝登基都半年多了,可无论是他还是太上皇可都还没放弃对当初刺杀启圣帝的人的调查,若是林如海将这一切都是贾代善的自导自演告诉承天帝,贾家可讨不了好。
贾代善也特别淡定:“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而林家,虽然不在贾家的九族之内,但贾数这个外嫁女难免受到旁人一样的眼光。
贾数与贾代善眼神对视,许久之后先后移开。
“为什么?”贾数好奇。
贾数都已经猜到了这事儿是他自导自演,贾代善觉得,他也没必要隐瞒。
只是在此之前,他对贾数如何猜到他才是整件事的背后策划者一事更加好奇。他看了林如海一眼,笑:“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贾数心道,像你这样贼喊捉贼的套路,现代影视剧都用烂了好吗?
但她不能这样对贾代善说。
犹豫片刻,她道:“因为皇上与太上皇对这件事太过上心,想要补偿你的想法也十分真挚,我不觉得他们是在作戏。”
贾代善与林如海认真看着她。
“而夺嫡之争既已尘埃落定,其他人怎么也不会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刺杀太上皇。”
退位诏书已下,启圣帝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埋伏在启圣帝周围的刺客怎么可能还会大费周章地刺杀启圣帝?
若是承天帝,他既然能狠下心杀了启圣帝,又怎么可能制不住启圣帝在朝堂上的势力?
比如跟现在这样,直接软禁了太上皇。就算启圣帝在朝堂上还有势力,但与这些人联系已经千难万难,他又能给承天帝带去多少麻烦?
怎样,都要比背上弑父的名声好?
“可你怎么会怀疑上我?”
“因为整件事当中,你是唯一的获利者。”贾数顿了顿,改了答案,“应该说,贾家才是唯一的获利者。”
以贾代善如今随时可能死翘翘的身体,说他是获利者,还真没人相信。
但贾家,却实实在在成了京城的第一家族。
贾敬虽然没有如原主一般,直接将自己的爵位jiāo给贾珍继承,但他的爵位由原本的威烈将军变成了一等子;贾政也意外地,得了一个一等奖军的爵位。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太上皇与皇上对贾家都十分维护,见不得贾家人不好。
贾代善笑了笑:“因为我不能让皇上与太上皇修复关系。”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直接让林如海瞪大了眼睛,贾数也不禁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太子……不,皇上这个人,处理政事的能力一等一,平衡大臣的关系也是一等一,对辖下百姓的关爱也是一等一,但唯有一点,”贾代善神色平静,“他太重情。”
“他不是作为皇帝重情,而是作为儿子重情。”
“太上皇与皇上父子几十年,明面上看,皇上似乎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与太上皇的关系跌入了冰点,已经单方面地撕破了脸。可事实上呢?皇上只是对太上皇没了期望,他只是对太上皇对他的感情看得更清楚明白,知道在皇位与他之间,太上皇的选择一定是皇位而不是他。”
“可皇上并不是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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