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画像的事儿?
徐少卿不好意思地挠头,整个人都显得憨憨的:“林学士,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之前听了你的话,我们立刻派人在京城寻找会画画的洋人。谁知道京城的洋人倒是有好几百个,但会画画的却很少,能将人像画得与zhēn rén一般的画师也就只有一个。”
林如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却心有侥幸:“你们直接去找那位画师不就好了?”
“但那人前年已经回国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徐少卿只觉得头秃。
你说他自从进入大理寺任职后,便一直在想办法让那些画师将人像画得更像一些,偏偏这么多年不得其法。谁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早就有拥有这般画技的人存在,只是他以往根本没将那些洋人看在眼里,竟硬生生错过了。
这叫他如何不遗憾,如何不觉得恼怒?
徐少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如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林学士,在下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找你……”
“徐大人,我绝不可能将拙荆的手稿jiāo给外人。”林如海断然拒绝了徐少卿未出口的话。
徐少卿顿住,忍不住劝他:“林学士看起来也不是迂腐之人,如何这般小心谨慎?再者,我与路卿大人也不会将画稿之人为林夫人之事外传,外人不知,怎会给令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如海还是不同意:“我并非迂腐之人,可这世上之人大多迂腐愚昧。也不要说你与路大人不外传,那画稿之人不是拙荆之事就无人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最关键的是,这种事一次还可能藏住,若次数多了呢?
看这大理寺少卿对那素描的狂热的模样,林如海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开了一次头,日后再有这样的事,他还会找上贾数。
徐少卿沉下脸:“大理寺请贵夫人帮忙画像,也是为了帮忙抓住敌国jiān细,我们为的是避免黎民苍生陷于战乱之苦,一个区区fu人的名声如何能与之相比?”
林如海睨了他一眼,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绕过他就往翰林院内走。
徐少卿仗着自身力气,还想伸手拦他,结果竟被林如海一把甩开。因为对林如海的力气没什么防备,猝不及防下竟打了个趔趄。
徐少卿顿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林学士身手不错啊!”
然而林如海已经跨进了翰林院大门,很快不见了踪影。
徐少卿回头没看见林如海,不禁叹了口气:“这些读书人不都很在意名声,为了心中大义最不把女人当回事儿的吗?”
前段时间他还听说有位官声不错的海姓官员,因为没给女儿吃饱饭,引得男仆动了恻隐之心,给了馒头给她吃,结果就因为他女儿碰到了男仆的手,就被他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砍断了女儿的手。
关键他那女儿不过才几岁大,都还没到讲究男女大防的年纪。
但就这样,还有一群文人给他叫好,说他是个好官儿……
“这个林学士倒是不一样……”
但正因为不一样,他想要说服林如海请他妻子帮忙,就更没办法了。
徐少卿回到大理寺,就见寺丞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徐少卿你刚才到哪儿去了?路大人正到处找你呢。”
徐少卿怔了下:“可知道路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这段时间两人都忙,他忙着寻找会画画的洋人,路大人则马不停蹄地寻找灵姬与周掌柜在京城内生活这许多年的蛛丝马迹。
难道时路大人查到了灵姬与周掌柜的线索了?
这么一想,徐少卿便站不住了,直接冲进了路大人办公的地方:“路大人,可是有消息了?”
路大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听说你又去找林学士了?”
徐少卿“嘿嘿”一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会画画的洋人,谁知道他们都只会油画,素描倒是会,但并不算擅长。唯一擅长的那个画师,前年就回国了……”
路大人也知道自己这位属下是个什么xing子,叹了口气后,只得劝他:“我早就派人到翰林院打听过了,那林学士除了他那妻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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