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很慢,几乎每一步都千斤沉重。他后悔晚上过来接安然,如果他不来,就看不见那令他心痛的一幕,他还可以憧憬着安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可以希冀着安然的怒气过去,就又会像从前一样。可是他过来了,看到了,明白了,安然不是跟他生气,而是厌倦了他。子阳想着这些,一下子跌坐在路边,双手用力的捂住胸口,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痛,痛入骨髓。他很想有一只手chā进他的胸膛,把他的心摘掉,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心痛,不会为任何人心痛。
忽然一辆轿车停在子阳身边,子阳以为是安然,一下子的抬起头,却不是安然。
子阳看见车窗落下来,是莎莎。
莎莎打开车门,撑了一把伞从车上跑下来,扶住子阳的胳膊焦急的问:“子阳哥哥,你没事吧,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这里。”
子阳的眸子毫无光彩,木然的低下头,没有回答。莎莎没在意子阳的反应,边说着边把子阳扶起来,打开车门,让子阳上了车。
莎莎伸手揽过子阳的肩膀,让他靠着她,拉过一条毯子盖在子阳身上,还让司机关掉了冷气。子阳一句话也没说,闭上眼睛,犹如提线木偶一般任凭着莎莎的照顾,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晨,安然回到家,竟发现子阳也一夜未归。安然看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一阵出神。安然掏出手机给子阳打过去,铃声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来。
“子阳,你在哪?”安然有些焦急的问。
“安然姐姐!我是莎莎!”莎莎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安然一愣,拿开手机,看了看屏幕,确实是子阳的号码,未及说话,就听见莎莎继续说:“安然姐姐,你是要找子阳哥哥么?”
“嗯,他在你那儿?”安然迟疑的问。
“嗯,在我家呢,子阳哥哥还睡着,一会他醒了我让他打给你好不好?”莎莎的语气似乎带了些歉意,却让人无法拒绝。
“不用了,他没事就好!”安然淡淡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整天,安然都无心工作,眼前总是出现子阳的身影,或站在办公桌边看着她出神,或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独自傻笑,安然不想承认她对子阳动了情,却又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可是有些事情,越是爱了,才越要伤害。
晚上下班,安然没有再回家,直接去了alan坐台的酒吧。刚刚八点钟,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安然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广岛之恋,轻轻饮了一口,抬头四下看了一圈。舞台上一个年轻的驻唱歌手正在弹唱平凡之路。不远处的卡座里,alan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并肩坐在一起,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略微发福的身材被衣服包裹着现出腰腹一圈一圈的赘肉,脖颈上小指粗的金项链和手上的大钻戒不时折shè着帕灯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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