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才怪。
不到半个小时,接了好几个电话。
“你走吧,”连月打了个呵欠,斜靠在床头,困意袅袅,“你忙你的,不用来看我了——我好着呢。”
男人默了下,低头看她,“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有饭局,吃完饭再过来。”
“不用不用。”连月说,“你忙你的。”
“我带你去明月桥看灯展,”他说,“这几天正好有活动,晚上才好看。”
额。连月犹豫了。
“那行吧。”想了想,连月闭着眼睛答应了。
有得玩也不错诶。反正出差也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男人走了,连月倒在床上开始睡觉。一觉起来已经四点,精神抖擞。她换了条红色长裙出去四处逛了下,晚上自己吃完饭,手
机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拨入,那边自称是喻书记的司机,说喻书记安排他来接她——问她在哪里。
连月告诉了他地址。
司机开着车,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里后排端坐的女人。
一袭红色长裙,肤白貌美,气质尤佳,身材也很正——当然不是喻书记的太太。大房太太他也见过。没这么漂亮动人的。
喻书记让把她送到明月桥。
谁不知道那是男女约会的地方?
看着后座美貌动人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喻书记这样的男人,身边正该有个这样的绝色美人——这才正常嘛。
能为领导办私事——特别是隐秘的私事,他感觉自己已经在向领导心腹迈进。喻书记的身份谁不知道?是——
哎呀,反正自己的前途简直是一片光明。
当然了,他能有今天全靠他老张嘴紧。他本来是部队标兵,经过层层选拔,后来——扯远了。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他人生的宗旨。
“小张,早点回去休息,”女人下了车,喻书记对他说,“明天早上再过来接我。”
“好的喻书记。”
司机开车走了,瞄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喻书记站在路边微笑着对着女人说什么——旁边有人走路很快,似乎快要冲撞,男人
手臂还伸出去护了一下,似乎怕来人撞着了她。
他挪开了眼,他什么都没看见。
天色已暗,华灯初上。水里浮灯,路边悬灯都渐渐亮起,水面倒印灯火,波光粼粼,格外美丽。
人渐渐多了起来,一家人出来看灯的,情侣们三三两两的牵着手,两岸渐渐喧闹了起来。
“这个灯展要搞多久?”她问。
“半个月。”他微笑,“你来的巧,这才第三天——你可以天天来看。”
“哦。”她说。
两人慢慢的沿着河岸走。时不时停下来欣赏岸边水里的各色花灯。凉风习习,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她蹲下身观察水面的小花灯,又扭头仰面问他。
“喝得不多。”他低头看她。夜色里,灯光朦胧,女人的小脸格外的美丽动人,眼里映出粼粼的辉光——一袭大红色的吊脖
长裙,衬出她白嫩的香肩和一小块后背。
还要去哪里看风景?
这里分明就有最好的景。
十年前,她因他祸事上身——原以为此生将永留遗憾。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这里。
现在已经不是当年。
很多都变了,很多还没变。
男人看着夜色灯光里女人的容颜,只觉得喉结发紧,他觉得自己烟瘾又犯了,而且犯的很严重——快要抑制不住的那种严
重。
“你少喝酒啊。”女人说,又顿了顿,“烟也要少抽。”
“好。”他视线下滑,盯着那片白嫩的肌肤低声说。那片白嫩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把男人的目光黏在了那里,根本无法挪开。
女人看够了小花灯,又站了起来,似乎脑部供血不足似的,晃了几下。
“怎么了?”
男人的手扶住了她的背。手心滚烫,带着炙热的能量。
“有点晕。”她捂着额头皱眉,“刚刚起身起急了”。
“找个地方坐下。”他扶着她。
“嗯。”她走开一步,他也顺势放下了手,仿佛刚刚只是无意的触碰。
只是刚刚入手的细腻柔嫩,还在他手掌上久久不能散去——
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
两人走了几步找了一个石凳,离岸边远了些,也离开了喧闹的人群和灯光。
“你这是贫血。”黑暗里男人站在她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怀孕了要照顾好自己,多
吃点补血的。”
“嗯嗯。”女人嗯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喻阳你别站着,你也坐。”
这么高一个人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她觉得压力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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