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被徒弟一脚踢开,打在床头柜上。
卫西软倒在枕头里,慵懒地趴蜷成一团,瘦削紧致的后背漂亮的脊骨一节一节地凸起着,两边清晰的蝴蝶骨展翅一般,没了衣袖包裹的手臂松松搭在床沿,被窗外昏暗的光线一打,晃得人头晕目眩。
卫西眯眼扫到地上的书,伸出手指懒懒撩开封面,露出了里头的图案来,心头不知怎么的微微一悸。
他扭头看向二徒弟,二徒弟撑着床,浑身漂亮的肌肉偾张,目光又沉又烫,像燃着熄不灭的火焰。
二徒弟咬住他的下巴,声音像一把滚烫的岩浆:“想要?”
卫西被啃得哼哼两声:“……不想。”
徒弟居高临下,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强势,双眼锋利而温柔:“口是心非。”
“阙儿。”卫西断断续续地丢着浑然不知的情话,“你……你不行……我怎么舍得为难你……”
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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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自食恶果,被喂得肚皮滚圆,意犹未尽。一边还想继续,一边浑身松软,洗完澡后睡得昏天暗地。
沉睡中熟悉的气息忽然离远了一些,他在睡梦里不安地摆动起手脚。
很快就被隔着被子拍拍,徒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吧,我去喝杯水,一会儿就回来。”
怀里被塞进一个软软的枕头,卫西被拍得很快又睡沉了。
朔宗起身,穿衣,穿鞋,整理仪容,轻声开门,踏出房间,镇定地朝楼下走去。
卫天颐加班回来,一搜柜子发现刚藏没几天的薯片又不见了,气得满口咒骂,周管家满头大汗地把家里的厨师挖起来做饭,舒婉容跟卫承殊也穿着睡衣在桌边等夜宵吃。
一家三口看见朔宗下楼,都投来瞩目,卫天颐皱着眉头问:“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朔宗平静地回答:“出门走走。”
“有病。”卫天颐朝着舒婉容吐槽,“大冷天的,那么晚出门走路,脑子坏掉了吧?”
舒婉容对朔宗印象还是很好的,女人嘛,对长得漂亮到过分的小鲜肉哪个能刻薄起来?更何况这小鲜肉平常说话做事还相当有条理,闻言便不赞同道:“你怎么这么苛刻,人家陆阙挺靠谱一个人,你看他稳稳重重的,哪像脑子坏掉的样子?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卫天颐目送朔宗出门,恨屋及乌,毫不承认对方看起来确实平静稳重,一拍桌子:“放屁!跟卫西混在一起的明明脑子都有问题!”
舒婉容撇了撇嘴。
卫承殊也白了他一眼,yin沉地转开头。
门外,稳重的朔宗抬头看向漫漫星空,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目光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停留了两秒。
四下无人。
他捻了捻地面,关上卫家大门,然后曲腿猛然一跳,跳出卫家的院墙,朝着空旷的郊区方向以正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狂奔出去!
郊区的一部分居民睡着睡着,忽然都感到自己的房子在微微震动,吓得一晚上噩梦连连,总觉得自家房子上空似乎一阵一阵传来怪兽恐怖的嚎叫。
这梦境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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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不在身边,卫西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天都快亮了徒弟才回来,进屋后就夹着一身的冷气钻进被子里。
卫西被冷得缩了下,从睡梦中挣扎出些许神智,很快又被隔着被子一下一下拍得迷糊起来,徒弟依旧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没事儿,继续睡。”
卫西好不容易睡去,不知道多久,又觉得对方在试图离开,一晚上几次被打扰好梦,身体又疲倦,他有点想发脾气了。
徒弟拍拍他:“我去下卫生间。”
卫西抽了下鼻子,哼哼唧唧地又被拍睡过去。
朔宗不紧不慢地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掏出手机来,盯着屏幕发愣。
凌晨,还没到上班的点钟,宁天顶楼却灯火通明。人间跟阿修罗界建jiāo,加上年底全国各地事故颇多,大家没命加班,早已经习惯了杨白劳式生活,各个盯着电脑文档目光呆滞,机械干活儿。
就连放在键盘旁边的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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