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弥漫上杀意了。
卫西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终于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让他把咱们今天收到的证书找东西挂上。”
话音落地,徒弟的动作忽然一顿,身体似乎也僵了僵。
卫西已经不做抵抗了,他现在身体很疲倦,也没多想:“刚才我就想去,被你一弄差点忘了。”
徒弟:“…………………………”
***************
徒弟忽然没了动静,卫西等了一会儿,懒散地睁开眼睛:“阙儿?”
便听床身吱呀一声,身上忽然一重。
卫西等得难受,睁开眼睛去看他怎么了。
黑暗中二徒弟结结实实地压着自己,头埋在耳侧的枕头里看不清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但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清晰,半晌后一只手慢吞吞抬起盖在了他的脸上:“睡觉。”
啊?这会儿睡什么觉?怎么可能睡得着?
卫西给他瞬息万变捉摸不定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身上还不舒服:“阙儿?”
徒弟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压在他身上头也不抬,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一声:“忍着!”
他听起来还挺生气,卫西有点不爽了,你有什么可气的?我刚开始都已经好了,现在非被你弄成这样,现在又叫我忍?怎么有这么任xing的。
不过二徒弟任xing这也不是一两天了,卫西早已经习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歹舒坦了一回,徒弟却一直……
他到底是有些不忍心,被捂住眼睛口鼻,只好抬手去扒拉盖在脸上的障碍:“阙儿,你身上可还难受?”
还埋在枕头里的徒弟不肯动弹,只顺势捏住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捏了捏,闷闷地嗯了一声。
手指慢慢地钻进指缝里,卫西被扣得停下动作,掌心相贴,热乎乎的,他忽然就不太想挣脱,轻声问:“真的不用师父帮你?”
朔宗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没有动,牵着他的手,怒火像是忽然消散了,转而变成了浓浓的泄气:“不用。”
看他声音那么变得没精打采,卫西试着挪了挪身体想看看他,结果刚有动作,就被隔着被子一把抱了住。徒弟看着高瘦,却很有些沉,胳膊细细长长,紧紧地钳着他的腰,他被压得动不了,又惦记对方的身体,只能歪头用脸颊磨蹭对方没能全部埋进枕头的耳朵。
朔宗闷哼了一声,牵着他的手晃了下,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别乱动。”
他声音有些低哑,卫西耳朵发yǎng,心里还惦记着证书的事儿:“你师兄……”
“……”二徒弟掷地有声地打断他,“死了!”
卫西本来安安静静躺着,听到这话立马挣扎,差点把好好趴着的二徒弟掀下去:“什么?!”
朔宗:“……”
朔宗沉默了大概五分钟,才用力按回这个似乎信以为真的蠢货,脸陷进枕头里看着卫西跟智商水平不成正比的面孔,更加泄气了:“……没死,我瞎说的。”
卫西被按得倒回原处,终于侧首就能看清徒弟的眼睛了,四目相对,他心里原本因为徒弟的话生出的慌张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意乱,床上那双仿佛有话要说的眼睛里倒映进窗外璀璨的月光,让他看得无端痴怔了半晌。
他想做,于是就这么做了,凑上面孔,在对方的右眼上轻轻地碰了碰。
徒弟在他接近的瞬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收回脑袋的时候,那双眼又再度睁开了,带着些许迷惑,怔怔地望着他。
卫西侧过身体,枕着枕头,与他正面相对,就这么凝望了半晌。
侧躺着的视野里世界似乎是颠倒的,唯一正确的反而是那个同样侧躺着的人。
好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屋里才响起徒弟低沉的声音:“……卫西。”
卫西看着他翕动的嘴唇,声音也比以往要轻,抬起一只手,缓慢地落在了对方颈项上抚摸着:“嗯?”
徒弟摁住他的手背,捏住他的纤细的手指磋磨,声音放得很慢:“你刚才在干什么?”
那低哑的声音钻进耳廓,卫西觉得自己好像魔障了,没有回答,而是凑上去轻
PO18 .po18.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