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恼人的嘈杂,像是有人突然朝自家赶来了五千只野鸭。
他停下电话会议,烦躁地大喊:“老周!老周!家里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那么吵!”
周管家片刻后擦着汗上来,一脸的yu言又止:“先生……是太太回来了。”
卫天颐:“她回来了跟外面那么吵有什么关系!”
周管家:“……太太她,还带了她朋友们一起回家。”
???
卫天颐莫名其妙:“那又怎么样?她们在干什么?开派对吗?”
周管家沉默片刻,辛酸地看向窗外。
卫天颐压抑着怒火,心道周管家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踱步到窗边一看,立刻:“……………………”
只见窗外,自家的院子里,一群珠光宝气的贵fu们正赤着脚踩在被挖得乱七八糟泥地里。她们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脏,还欢呼着在泥巴堆里到处打转,手上拿铁锹的拿花锄的拿什么的都有,勤勤恳恳地挖掘着地面,还时不时停下捏一捏自己挖出的泥巴,看模样像是恨不能把自己的脸都给埋进土坑里。
“婉容!”其中一个卷发贵fu高声喊道:“你不来一起吗?我已经挖好两个坑咯!你来看看是不是挖得这么深啊?”
卫家的女主人舒婉容在诸多好友欢快的召唤声中,只是沉默地站在院子的小径上,恍惚的面孔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卫天颐:“……”
周管家:“先生……”
卫天颐抬起手:“……别跟我说话,我准备发脾气了。”
***
卫西走着走着,忽然挑着眉头笑了笑。
前方带路的黄珏不禁擦了把汗,抬头环顾周围,这地方很好笑么?
此时一个路过的邻居对上他视线,他刚想打招呼,邻居看清他后却脸色一变,匆匆离开了。
阮时行皱起眉头:“你这邻居怎么回事?太没礼貌了吧?”
黄珏道:“谁知道啊,这小区的人都挺冷淡的,我刚搬过来的时候跟楼上楼下打招呼,他们问完我家的门牌号,都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阮时行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这是一处老小区,在外闲聊磕牙的老街坊挺多的,可遇见的住户们却没有一个主动跟黄珏问好,某些三五成群下象棋的老头老太太瞧见黄珏,还各自低声凑在一起指指点点着什么。
黄珏像是已经习惯了:“唉,别纠结了,估计是看不起我是个外地人吧。”
他家住在三幢七楼七零二,昏暗的电梯升得很慢,打开家门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有点小,装修得也很粗糙,别见怪啊。”
京城的房子实在吓人,尤其这里还是二环的好学区,即便亲戚降价卖,均价也超过八万一平,一百多平方的小屋总价很可观了。
屋里果然没怎么仔细装修,还带着些许老住户的痕迹,完全是按着婚房的结构设计的,墙上还贴着大大的囍字,红艳艳的色泽在略微有些昏暗的室内显得抢眼极了。
黄珏见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有点难堪地将那张囍字撕了下来,高声朝屋里喊:“爸妈,你们怎么又把这个贴上去了?妙妙已经跟我分手了!”
一对富态的老夫妻闻言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显得很冤枉:“我们没贴啊。”
黄珏一进家门情绪就显得有些焦躁,也不相信他们的解释,扒了扒头发朝卫西道:“不好意思,大师,他们就是这样,这玩意我都已经撕了好多遍了,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每次又都趁着我不注意重新贴回去。”
话音落地,卫西已经接过了他手上的红双喜,沉默地跟二徒弟对视了一眼。
黄珏:“怎……怎么?”
朔宗缓缓道:“未必是他们贴的。”
什么鬼?黄珏一时没搞明白,又听父母询问来的这些人是谁,就简短地解释了一遍。
他父母听完之后显得有点吃惊,老太太拽着儿子的袖子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自己压力太大神经衰弱吗?怎么还信起这个了?更何况这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要做法也得去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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