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走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卫西竟从对方离开的背影中看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萧瑟。
卫承殊失魂落魄地走到大门,被焦急等待的周管家拉住:“二少,大少怎么还在动工?先生也没能劝住他吗?”
卫承殊心说你先生估计已经气到脑溢血了。
周管家看懂他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松开手,然后在自家二少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忽然想起什么:“那,那二少,我的手机呢?”
卫承殊:“你自己去找他要。”
周管家:“啊?”“
卫承殊疲倦地挣开他的手:“别问我,什么都别问我,”
他自己还想找个地方静静呢。
***
屋里的小弟们终于不出来捣乱了,卫西接着指挥团结义和麦克挂招牌,工程正进行得热火朝天,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名字:“卫西?”
卫西回首,就见一个外貌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此人穿着一身休闲服,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虽然眼角皱纹不少,可看上去还是非常的精神。
对方看到卫西的正脸,惊喜地呀了一声:“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你说你这孩子,不声不响怎么跑出去那么久?赵叔叔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你家里人该多担心啊。太不懂事了。”
卫西立刻明白这人是认识小倒霉蛋的,含糊地嗯了一声。
赵叔也没多纠缠,念叨了几句回来就好,目光扫到卫家一片狼藉的院子,被院门铁栏上伤眼的牌匾弄得一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卫西道:“钉牌匾。”
赵叔不明所以,一字一顿地念出牌匾上的文字:“太仓宗?你搞的?”
卫西点头。
赵叔哈哈笑道:“你这孩子,之前还闹着拍戏,一转眼居然弄起公司了,做什么业务的?”
卫西一时没听懂,团结义已经凑了上来:“抓鬼驱邪,风水算命,什么都干。”
团结义说完,见卫西看着自己,附耳小声解释:“师父,别小看左邻右舍,创业初期适当的地推和宣传都是需要的。再说这都是隐形客源,说不准还有钱赚呢。”
卫西闻言若有所思,赵叔却被团结义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他看向卫西,见对方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顿时失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卫家不是干电子零件的么?怎么大儿子还当上神棍了?尴尬地笑了几声,打趣道,“挺好挺好,没想到居然还学会算命了,你要不先给我算一个?”
团结义朝卫西小声道:“瞧,我说得没错吧,客人这不就来了?”
卫西对给人算命没有兴趣,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对钱感兴趣得不得了。
因此听到赵叔的玩笑,他立刻摊开手:“卦钱。”
赵叔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感兴趣,反倒很不满意好好的年轻人工作不做居然去搞诈骗。他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想当场臊臊对方,为免邻居家的孩子一时不慎真的误入歧途。因此见卫西竟真的敢答应,立刻就问:“多少。”
卫西看了团结义一眼,团结义也没经验,笑道:“您看着给就好。”
赵叔从皮夹里抽了五百块钱,递到卫西手上,递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一会儿该怎么数落这孩子。
谁知卫西收了钱,第一句话就让他大惊失色:“你最近刚刚生了一场急病?”
赵叔倏地抬起头来,镜片后盯着卫西的目光从文质彬彬转变成了无比犀利。
他上个月确实生了一场大病,病情又急又凶,发病当天就被推进了icu。可为了避免公司内部人心生乱,他生病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封锁得严严实实,除了心腹之外,连两个身处海外的亲生儿子都不曾透露,直到他出院之后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卫西是怎么知道这种辛密的?莫非卫家在他们公司里安chā了眼线?!
卫西又问:“几个月前,是否家里还有亲近的老人去世?”
赵叔又懵了,他父亲确实在六月份去世了。老人早早移居多lun多,国内并不剩什么亲戚朋友,即便是有,也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葬礼是直接在国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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