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落岑的死去,小村庄的村民们才相信了苏小云等人地话。那些男人还说着幸亏自己没有被狐妖女给迷惑了,妇女们则是万幸着自己的男人没有受伤害。
那些原本已经被吸去元魂的男人也因为元魂归体而重新醒来,只是身体太虚弱,需要修养。几个月内都下不了床。
得知是他们灭了妖怪,村民们顿时对苏小云几人感激起来,鸡鸭鱼肉、果蔬都往贾婆家里送,说是要作为谢礼多多招待他们。
同时,他们对同为狐妖的非钰有所抵触,虽没有摆到明面上说,那村民们的眼神可是不会说谎的。
非钰估计是心情不美丽,自顾不暇,连他们的眼神都不理,一整天都藏起来不见人。
苏小云昨晚被妖怪重重地摔在墙上,就算没有粉碎性骨折,也理应来个腰酸背痛。可不知道为什么,苏小云跟个没事人一样,下床就蹦蹦跳跳,还能跑。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该不会已经严重伤及心肺,现在是临死之前回光返照了吧?!她让云淮之给她检查检查,结果气脉也很正常,而且比平时的状态还要好。
于是苏小云陷入了沉思,云淮之捣完药后发现苏小云还是楞楞地,便找起了话题,“听说苏姑娘学会运用灵力了?”
一组惊醒梦中人!
苏小云噔地一下抬起头来,云淮之不自觉发笑,“非钰之前有所谈及,说是苏姑娘的灵力很有可能是治愈系。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治愈系?”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跟苏小云想象中能够打打杀杀万夫莫敌的灵力大相径庭,不过能得到一个治愈系的能力倒也不错。至少她不用拖后腿,可以自救。
苏小云想了想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她情绪波动的厉害,无意间触发了治愈灵力。如果多加练习,她说不定就能够救别人。
她猥琐地眯起眼,这个能力好像真的很不错耶!
想想就开心,她跟云淮之道了别。想着找非钰练练手,这才发觉一整天没见着非钰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死去的妖怪对非钰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一个极品美人对非钰表达爱意这么多年,非钰竟然还能够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如果不喜欢不在乎的话,非钰也不至于那么伤心。果然啊,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认真回忆起来,女妖怪落岑出来袭击兽人吸取精气,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苏小云。因为非钰认定了苏小云,落岑才会恼羞成怒地杀生。
苏小云越想越觉得自己理亏,还是得跑去安慰一顿非钰才行。她去树林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也没有在河流边睡觉。
等天黑了失落的回到贾婆家,却意外地看到一抹红色身影就躺在瓦房的屋顶。他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背对着她。
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苏小云赶忙回屋洗了两个桃子,藏在兜里。找了个梯子就往屋顶上爬,估计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小短腿扒拉扒拉的根本就上不去。
倒是把非钰的注意力给引过来了,头顶的白色兽耳动了动,也没回头,语气懒懒地说:“你上来干嘛?”
听语气,他的心情好像不差?
苏小云一怔,“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非钰:“我记得你的味道。”
苏小云赶忙闻了闻自己,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汗臭味,“奇怪,没有味道呀。”
那边又传来了一句慵懒的声音,“女人香~”
哦天啊!她就不应该来看他的,这种时候竟然也记得调戏她。
苏小云要爬下梯子去地想法刚在脑中成型,自己的身体就轻轻地飘了起来,好似没有重力的,回过神,自己就已经坐在了非钰的旁边。
好嘛,可以帮忙的话干嘛不早点动手,害她爬得那么辛苦。
非钰微微侧过头看了苏小云一眼,刚想转回去,突然就被苏小云身上地某个点给吸引住了,狐疑地盯着她的胸部。“怎么半天不见,这就变得如此大了?”
“呵……”苏小云从怀里掏出两个桃子,丢给非钰一个,自己拿起另外一个就开始啃,边吃边解释,“村民送的,多吃点。”
非钰看着粉嫩的桃子,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玩腻了就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果然跟胸部放在一起的水果就是够甜。
月色皎洁,碎星光随着树影飘落屋顶,落在非钰美丽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白衬着他的脸庞,斜飞的眉,狐媚的眼,英挺的鼻,削尖的下巴,俊美无双。
苏小云又咬了一口桃子,偷瞄着他,只觉得这星光都没有非钰好看。
犹犹豫豫着,还是道出心中所想:“对不起。”
闻言,非钰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苏小云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美桃汁,有些磕磕绊绊地说出口,“就是……昨晚的事,那女妖怪,不……不对!是落岑。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微风吹起,红艳衣裳飘曳,映在人儿的眸子里。
她低下头,连桃子也不吃了,“说起来,我也有些责任的。我……我对不起……”
到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呢喃细语,带着小小的鼻音,软软绵绵的。
非钰兀地一声笑,“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若是真要追究起来,看上你的是我,那我的错岂不是更大?”
他好似回味了一番,“那日在莳花馆里干你的时候,真是牟足劲了玩啊。”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低沉的嗓音流入耳中,莫名让人心慌意乱。
苏小云听着脸红,小手不甘心地打了他一下,“跟你说正事呢,谈这些干什么?”
非钰脸皮厚,嘴皮子功夫也不饶人,“跟你来场交合就是我的正事。”
这下子,苏小云苦闷的情绪都没有了,只觉得非钰油嘴滑舌,想必是也不是个长情的人。过个几天,情绪稳定了,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因夜晚,屋子前边点燃了两个小灯笼。仰观满天星斗,是个闲聊的好去处。
苏小云想起屋中还有一些酒,又爬下梯子去。下去比上来要简单,不过一会儿,她就从屋子里抱出一小坛酒和两个小碗。
她站在梯子旁边,低声朝着屋顶喊,“快把我弄上去。”
非钰瞅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折腾来折腾去要干什么,还是依法炮制地将她弄了上来。
鼻间窜进一股酒香,这才发现苏小云抱着一坛酒。她颇有些得意的笑,“这可是村里人酿的桂花酒,今天刚酿好就送过来了。我尝过了,很好喝的。”
送了桃子又送酿花酒,苏小云平时软软弱弱地,这种时刻还挺善解人意,非钰大概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
桂花酒香而微甜,味香浓厚,淡色的酒水中飘着几朵绽开的腌渍桂花,映着粗制的米瓷碗,别有一番风味。
非钰眯着眼尝了一点,适才的阴霾情绪竟也少了一些。自斟自饮了一碗,一只手搭在酒坛上,白皙皮肤在月光下闪着通透的寒光。
“你说,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一起喝花酒?”苏小云问他。
非钰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可懂什么叫喝花酒?”
此“花酒”非彼“花酒”,苏小云哪里会不懂,喝花酒不就是逛窑子喝花酒玩姑娘的那个“花酒”嘛。
非钰坐拥那么大一家青楼,每天看着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怎么可能不惹的一身骚?心想着他也有可能跟其他女人说这些情情爱爱的,她的胸中就涌起一股酸涩的情绪。
“你跟落岑……”苏小云决定旁敲侧击地问他,“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非钰半边面容隐在月色的阴影中,明暗难辨,半晌才回答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
“哦。”苏小云不知不觉有些落寞,他们原来是青梅竹马,认识的时间比她和非钰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很多很多。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非钰忍不住攥住她微微蜷曲的指尖,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看着她略微委屈的脸,“吃味了?”
苏小云倔强着回答,“才没有。”
“真是嘴硬。”非钰低下头,在她幼嫩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兽类的犬牙占有欲颇强地摩挲着她颈侧的经脉,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之感。
苏小云被磨得身子发软,酒香微醺,热血一阵一阵地冲上头顶,脸颊绯红,手徒劳地推着非钰的胸膛,“别……别咬我。”
非钰喉咙里暗暗的笑声,张开手掌揽住苏小云的纤细脖颈和后脑,在她惊讶的湿润目光下,凑近,快速却温柔坚定地亲吻了她的鼻尖,亲吻的声音模糊了两人愈发靠近的呼吸声。
苏小云迷迷糊糊地被吻了,还未做出反应,就被非钰揽在怀里,他将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隔着衣服轻微地蹭着她的肩膀。
非钰乌黑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此刻的他,整个人透露着人畜无害的柔和气息。
“你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苏小云红着眼,也红着脸,却柔和地微笑起来,“嗯,想知道。”
Эνν.ΓóǔяóǔWǔ.〇Γ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