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的事,不用萧函说,萧妃也会知道。
萧函只觉得没必要再与韩瑾瑜说下去,说百句千句也改变不了什么。
若她穿越的时间节点再早一些, 能救下长姐萧若兰, 也许结果会不一样些。
韩瑾瑜因着萧嘉树的那句讽刺, 心中难免复杂, 但镇武侯唐雄就直白多了,查到萧妃对陈家的怨恨,足以让他有底气入宫见陛下了。
镇武侯唐雄虽是个武人,其实粗中有细,老jiān巨猾,更不似寻常文人那般清高迂腐, 纠结着那点事不放。
之前是不知道谁是敌人, 现在一清二楚了, 萧妃既然能对陈家下死手, 那么想必因为当年那事, 镇武侯府也定然一并记恨上了。不提当初的是是非非,唐雄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既然已经结下生死仇怨, 那就是敌人了。
韩瑾瑜却没有镇武侯这样的信心,从赐婚一事开始,到现在种种,如果都是萧妃的手笔,那么萧妃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劲敌。镇武侯光想着以那些微不足道的证据,就能扳倒萧妃,未免想的太好了。
但他还是与镇武侯一同进了宫,至少也要尽力保住岳父岳母的xing命。
果然镇武侯高估了他的分量,更低估了萧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皇帝初闻萧妃身世,以及和陈家的仇怨,的确是很惊讶。但对那些证据是不怎么相信的,
“大理寺查的清清楚楚,收受贿赂,包揽诉讼都是朱氏经手,夸自家老爷是四品京官,亲家是达官显贵,没什么事办不了,这些话也是别人亲耳听到的,难道你要说这都是萧妃下的手?”
皇帝平日虽然有点耳根子软,但正经时候还是端正严明的,单是那大理寺的折子,仔细看过一遍,随口就能说出内容来。
镇武侯老脸一红,他也老大看不起这亲家,平时见面谄媚,见高踩低也就罢了。
眼皮子这样浅,还钻进了钱眼里,惹得他也丢脸,但想着自家乖孙女,镇武侯还是厚着脸皮求情,总不能让他孙女婿的爹娘没了xing命。
本朝对官员包揽诉讼之罪判的很重,大理寺裁决的结果是,三月后流放沧州。
凡是流放,如果没能遇上新帝登基这样的大赦,基本上是回不来的,所以大多直接死在了半路上。
皇帝烦不胜扰,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韩瑾瑜,“韩爱卿有何看法?”
韩瑾瑜拱手一作揖,恭敬有肃道,“国有国法,臣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皇帝闻言心情好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应下镇武侯的请求,就将他们打发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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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萧妃那边,萧若乔的容貌虽属上乘,但在后宫中也不是最出众的,可对付皇帝上却有自己的一套。
萧若乔也没为自己有没有对陈家下手辩解,只梨花带雨道,“长姐死后,臣妾与幼弟在舅家过得艰难,难道臣妾连点怨恨都不能有。”
直接将对陈家的怨恨说了明白,反倒让皇帝更加怜惜她了。
且不说那点证据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也情有可原么。
再者,若非朱氏贪婪无视法规,爱妃还能拿刀bi着她收受贿赂,包揽诉讼。
到这个地步,皇帝对陈家已经厌恶透了,
先是过去为攀附权贵背弃婚约,品德有污,还害得爱妃孤苦,现在又是贪婪无度,触犯国法,印象败坏到了极点。
一点也没了之前因为韩爱卿和镇武侯对陈家的恩荫,还嫌陈家连累了韩爱卿的名声。
镇武侯府也收到了消息,皇帝去了萧妃的玉衡宫后,没有任何责罚,还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以示安慰。
安慰?镇武侯府惊呆了,现在受罪的明明是陈家,陛下居然安慰萧妃。
同样在府中安分读书,突然就接到宫里的赏赐的萧函,就显得淡定多了。
萧若乔要是没这点本事,怎么当得上大反派。
镇武侯唐雄这下意识到麻烦了,已经不是保不保得住陈家的问题了,而且侯府会不会被带下水了。他可不会天真地觉得萧妃对付完陈家之后,就仇怨尽消了。
女人嘛,心眼最小最记仇不过了。
夺了萧妃姐姐她未婚夫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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