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就在三年之后。
三年的时间,萧函要带秦王妃避开祸事远走,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如何做到保证他的母妃平安荣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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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江旭虽战功赫赫,但其人容貌俊美,气质清润如玉,温良端方,不似外界有的传言的摄政王那般刚硬强势,霸道。
这种传言也只是民间议论罢了。
事实上,秦王江旭在朝中的形象甚至还很不错。
不然,昔日他回京时,就不会有超过近八成的朝臣支持他继位,而不是将治国的担子jiāo给一个年仅五岁还看不出如何的稚儿。
江玠的相貌也随了他几分,俊雅斯文,唇红齿白,只是因为这段时日都在养伤服yào,这张干净秀气的脸多了分苍白病弱。
令江旭心中也不免多了分怜惜。
萧函一见他便如同往常,恪守父子之礼,恭谨道,“父王。”
江旭微微颔首,问了几句伤情,最后道,“有什么需要的补品yào材,只管吩咐下人去库房拿。”
秦王妃陈氏在王府中的权力还真不大,连库房账本这些都是江旭安排了心腹打理,不过平日也不曾短过什么,世子养伤这些日子,什么珍贵yào材都是予取予求。
“多谢父王。”萧函低头道。
江旭声音有些冷淡,“好好养伤,那些功课可以先放到一边,不用急着去书堂。”
这点陈氏也是赞同的,她现在只盼望着玠儿能养好身子,光是看着他又瘦了几分的脸颊,她的心都难受。
萧函却抬起头,认真道,“我已经大好了,过两日便可以去上课了,还是不耽误功课的好。”
江旭没想到世子这么勤勉,似乎那些师傅也同他说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入学时,表现在诸皇子中最为出众,甚至胜过太子,但也不曾懈怠懒散过。
陈氏却不忍他太过劳累,急忙道,“玠儿。”
江旭点了点头,似是没听到王妃的话,“你这样想也好,功课上一日不能懈怠,需持之以恒。”
听到这话,陈氏就知道她阻止不了了,王爷已经决断好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萧函不免对真心待她好的秦王妃有些歉意,但她不能一直待在院子里修养,不接触外物。
毕竟她的时间也不多,才三年而已。
这顿饭吃得冷清,陈氏与江旭之间的冷淡疏离太过明显,她也只顾着为萧函盛汤夹菜,对秦王不作理会。
比起夫妻,更像是陌生人。
陈氏还未嫁时,说没有动过心是假的,秦王江旭出身尊贵,容貌风姿过人,文韬武略出众,当年京城多少闺阁少女盼望着能嫁与她,最后秦王妃的位子落在她这个家世,容貌才德都不出众的女子身上,又惹了多少羡妒。
她只是一个在秦王落魄时嫁给他为妻的幸运儿。
但却又是不幸的,再多的努力也拉不回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人。
何况他根本看不上她,陈氏的心早就凉了。
所有人都知道秦王江旭君子端方,xing情温和,哪怕对一个被圣旨强塞给他根本不爱的女人,也不曾苛待,锦衣玉食,王妃尊荣都有。就是她不再恭顺讨好,江旭也不在意,反正他从来也只当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相敬如冰的共处。
若不是她上次说了他放在心上的人,也不至于惹得他震怒。
但就是泥做的人偶,忍耐久了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尤其是看不到任何希望,还越发对前途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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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萧函准备上课,宫里就来了一道懿旨,宣秦王和世子入宫,说是叶太后自听说世子受伤,心中多有担忧,所以得知伤好后想要见一见。
江旭只通知了陈氏一声,就让身边的侍从把萧函接过去了,一起带入宫。
在原身记忆中,见过这位叶太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一路进宫来,周围人无不是毕恭毕敬,直至到了太后所居的端华宫。
叶太后生得极美,虽已年近三十,依旧不掩风华,身着杏黄鸾纹织金裳,额前珠坠摇曳,更映得她容色绝丽。
难怪能成为一代宠妃,又令秦王倾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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