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了,被打发到了别院。
哪怕她病重,以最后的夫妻之情求得方令棠来别院,苦苦哀求他,想在临终见儿子一面。
他虽来了,却也不肯应允,“我方令棠不缺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懂事听话了再回来。”
秦卿陷入前世的伤感沉郁时,听见外面的一声,“卿卿。”
是她的母亲,秦夫人。
侍女采瑛还是觉得她家小姐今天不对劲,去告知了秦夫人,爱女心切的秦夫人赶忙就到女儿的闺房来了,焦急担忧地唤着她的小名,掀开帘子便看到神色苍白透着悲伤的女儿。
“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病了?”
看着多年未见的母亲,秦卿强忍着眼泪,“娘,我没事。”
秦夫人看这样子就不信,支使着侍女去叫大夫了。
等到大夫拈着胡须,说并无大碍,只开了一些定惊安神的yào,秦夫人才放下心来。
秦夫人轻拍了拍秦卿的手背,端庄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你爹说,和未来姑爷约好了,过了这几日就登门来商谈婚事,你这身子不好好养着,怎么当新娘子啊?”
再嫁一回方令棠,秦卿有些惶然不知所措。
连母亲后面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侍女在小厨房那熬着安神yào,秦卿躺在床上,说推拒这门婚事,且不说清正重诺的父亲会不会同意,就是母亲也会觉得婚事反复对女儿家不好,尤其她这会还视方令棠为佳婿呢。
秦卿记得最初母亲是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觉得一个小小举子,家中还没有什么余财,怎么配得上她如珠如宝的女儿,连方令棠上门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直到方令棠高中状元,她才改变了态度。
秦卿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父亲当年也只是个二甲进士,熬了二十来年,又为官清正兢兢业业,没出什么差错,才堪堪做到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上。
在母亲眼中,方令棠能在一众春闱举子中脱颖而出,摘得魁首,日后前途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令棠的前程怎么会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赫赫,秦卿在心中苦笑道。
年轻时她赞同父亲的想法,重诺守信,又因为曾在屏风后窥见方令棠的容貌,对他倾心。
等到她也有了女儿,秦卿才理解母亲的这一番慈母心肠。
她的明缨是在失了两个儿子后,才得来了,虽然遗憾不是个男孩,但秦卿依旧对她十分宠爱,想着等她及笄,寻个待她好的人家,最好嫁近一点,时常能见着。
结果方令棠一句话便让女儿明缨远嫁给江南名门望族,没有给她丝毫chā手的地步。
秦卿想要多打听他挑选的未来女婿是什么样的人时,只记得他的不耐烦嗤笑,“我方令棠的女儿,谁敢欺负。”
这依旧改变不了方令棠利用女儿的婚事,丝毫不在意远嫁的悲苦。
还有她只有年末之时才得一见女儿女婿。
秦卿没能见上女婿几面,只看着面容端正,也不知待明缨好不好。
明缨自幼善解人意,是个报喜不报忧的xing子,看着女婿对方令棠恭恭敬敬,秦卿也只能信了。
想起明缨,其晖,夭折的两个儿子,还有她疼爱的孙子瑞儿,秦卿终究舍不下。若不嫁给方令棠,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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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函回到了原身住处,是一个租住的小院子,最开始的时候是与其他举子住在便宜的会馆的,待稍稍宽裕了一些后,原身就在京中租了一个单独安静的宅子。
尽管差不多将身上的钱财花的七七八八,原身也没在意,而是利用这份安静读书的机会全力赴考。
原本在订下婚约后,秦世伯是希望方令棠在府中住下的,不仅可以安心读书,还能受他指点一二。但住了两三日后,方令棠就主动向秦世伯提出请辞了。
其实是因为秦夫人明显的冷淡态度,方令棠自幼和寡母相依为命,怎么会看不出来下人有意无意的轻慢,冷言冷语什么的方令棠倒还不怎么介意,但在用一些书墨笔砚时也遇到下人敷衍了事,影响方令棠准备科考,方令棠就不得不做出抉择了。
与其住在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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